沈姜將這好消息告訴了白宴行,想讓他也鬆一口氣,為了轉移注意力,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臨近下午下班時間,沈姜剛想起身活動一下就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似乎有女人在哭喊。
她趕忙起身去外面查看情況,一開門就看到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女人半癱在地上,臉色看起來很是難看,嘴唇都有些發白,旁邊一直扶着的應該是他的丈夫,瞧那樣子生活應該也很拮据。
「怎麼回事?」沈姜皺眉,詢問着周圍的保安。
保安也有些為難,立馬和沈姜匯報:「沈總,我說了不讓他們上來的,可他們兩個威逼利誘,非說自己是您助理的爸媽,是來求情的。」
原來如此,沈姜看着他們也是苦命人,就讓人把他們請進了辦公室,端來熱茶招待他們。
只是沈姜一言不發,這就是她的態度,不忠誠的人不值得給第二次機會。
兩口子先是掃視了眼沈姜的辦公室,女人就開了口,聲音聽着有些虛弱:「都是我家那孩子不懂事,有這麼好的工作環境還敢做傷天害理的事,都怪我」
說完還重重的咳嗽着,怎麼都止不住,身旁的老伴一臉着急,端起茶杯來餵了口水才算緩和了些,這時沈姜才發現對方似乎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
心中的疑團被慢慢解開,助理父親淚眼朦朧,哆哆嗦嗦的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張卡來,放在了沈姜面前:「都是我沒用才拖累了么兒,她是為了給她媽看病才鋌而走險的,這都是她給我的錢,一分沒動,全在這裏!」
這卡片似乎有千斤重,落在沈姜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原來如此。
還沒等沈姜作出反應,助理父親雙腿一滑,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的給沈姜磕頭,尊嚴在此時顯得一文不值:「我知道我家么兒犯錯了!但她從小成績優異不該背上不光彩的事,我替她去坐牢,求求你了」
頭撞擊地板的聲音砰砰作響,沈姜坐不住了,立馬起身扶起了這個中年男人,雖然對方過的拮据,但這志氣卻是很多人都沒有的。
沈姜心軟了,剛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可一想到這事如果輕飄飄的放下,恐怕大家都不會再把她的權威放在眼裏。
權衡之下,沈姜只能做出一點退步:「她並沒有向我說過家裏的事,既然你們願意交出贓款,那我就不追究她的刑事責任了,但必須開除。」
一聽不用坐牢了,夫妻倆感恩戴德,又說了好幾句感謝的話才匆忙前往警察局。
辦公室變得空空蕩蕩,沈姜心頭五味雜陳,最後還是打了一通電話給財務:「儘快給我助理走離職程序,另外補發她三年的工資。」
還沒等財務那邊回應,沈姜就掛斷了電話,三年的工資應該夠她媽媽治病了
從警察局裏被放出來的助理後悔莫及,更是得到了公司的處置之後直接淚崩,第一時間趕去找沈姜。
此時兩人再相見,沈姜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目光顯得有些空洞,助理哭哭啼啼的懺悔着:「沈總,我知道錯了,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但我有責任告知你這其中的真相。」
「是秦小姐秦姝讓我偷方案的,還有那個姓林的老闆和她也有牽連,我懷疑您這次失蹤和她有關係,可我沒有證據。」
助理越說越激動,因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生怕沈姜不相信。
沈姜的反應也從容很多,只是淡淡的嗯了一下,果然又是秦姝,這女人還真是記吃不記打。
不過僅是一項盜竊罪就夠她吃一壺的了
自打沈姜完好無損的回來之後,秦姝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心神不寧的做什麼都無法專心,這幾天就連顧蕭然都很少搭理她。
秦姝生怕兩人的關係再不維護就這樣淡了,剛想主動去顧蕭然的辦公室,迎面就看到幾個警察朝她走來,剛開始還沒放在心上,直到沈姜那張臉慢慢浮現在她的面前,瞬間讓秦姝呼吸急促,踩着高跟鞋的腳都有些站不穩。
沈姜將她狼狽的樣子盡收眼底,腳上的步伐更快了些,攔住了秦姝的去路:「秦小姐這樣慌裏慌張的,該不會是心裏有鬼吧?」
「你不要胡說!你這是污衊!」秦姝幾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