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政明算的很精,從游家曾祖輩分支出去的游順俢這一支,是如今整個游氏最厲害的一支,他作為游家嫡支的當家人並不好說什麼有立場性的話,所以他就讓游溪親自面對,便是游溪真的在拒絕游順俢的時候,說了什麼狂妄的話,事後他還能找補說是小孩子不懂事。
「順俢,你等一等,我家阿溪在廚房呢,我這就讓阿衍去廚房將阿溪喊來。」
游衍聽到游政明的話,嘰嘰歪歪的,明顯不想去面對游溪,可游政明一個刀子眼甩過去,他就蔫了,麻溜去廚房找游溪。
此時游溪她們幾家人正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午食,根本沒人去湊游家的熱鬧。
玉麥阿母莫姨說,「姑娘今日好眠,錯過了早食,現下只怕餓的緊了,快先吃個剛出鍋的餅子墊墊。」
游溪笑眯眯的,「謝謝莫姨投餵。」
「姑娘說的什麼話,你又不是那貓兒狗兒的,怎麼用上投餵二字了。」莫姨嗔道。
「誒呀,莫姨你不懂,我這是在表達你對我的愛護呢。」游溪嬌嗔說。
「咳咳,姑娘,大公子過來了。」
游衍的出現,讓整個廚房都安靜下來。
游溪戲謔看着他,「大兄是還水來了?」
游衍面色漲紅,「大父讓你過去。」
「哦,我知道了。」游溪懶洋洋應答,「阿母,嘗嘗這湯,好香的。」
「你,游溪,你太沒教養了。長輩喚,你不說立刻就過去,也應該趕緊起身收拾儀容了。」游衍憤怒道。
「你,大兄,你太沒眼力勁兒了」
「夠了,你愛去不去,反正耽誤了事,大父收拾的也不會是我。」
游溪又一次模仿游衍說話,游衍立刻羞恥的想鑽地洞,他慌亂丟下一句話,就跑走了。
游衍一路跑回主屋,低聲道,「大父,阿溪她不想過來。」
游政明覺得尷尬,游溪這是半分面子都不給他這個做長輩的啊。
游順俢恍若未聞,仍舊和善的笑着,「伯父,大侄女兒真是勤快又孝順,既然她要親自下廚作羹湯侍奉您,那修就等上她一等。」
「誒,嗯,好。」游政明尷尬回應,游溪哪裏會做羹湯給他吃,分明是那幾個主僕不分的正在用午食,不樂意搭理他。
「喂,大侄兒,你不是說還有第二件事要說嗎?這大哥的孫女兒嫁給至元侯,能給我解決什麼麻煩?你別是為了和大哥攀交情,隨意搭上我,故意逗我玩的。」游政茂原本因為前幾日家中貨物被扣,他上游順俢家求情,卻連門都沒得進去而生氣,可真沒有一個人理他的時候他又慌了。
「八叔父莫急,這第二件事也與大侄女兒有關,就是那火室。」游順俢手指不遠處的火室。
眾人目光皆跟隨而去。
那以黃土搭成的一間小室,內里溫暖如春,可種反季蔬菜的事,游家人都知道,在他們剛來的那天,四處探看,發現區區一方黃土小室內竟有青菜時都驚詫不已,還想晚上就去擇些來祭五臟廟,哪成想,那時失魂落魄的柴夫人玉麥秋葵等人,將其守護的極其嚴密,只要他們想靠近,她們就會怒目而視,發動攻擊。
游順俢是在兩年前知道這個火室的。
游政明一脈,雖然是游氏嫡支,可淨山游氏祖墳卻不單是嫡支一家所有,旁支的游氏族人在死後也可埋葬於此。
兩年前,游順俢來祭拜幾年前去世的父母,便看到正在火室內搗鼓的游溪從屋裏拿出不少夏季才能見到的蔬菜。
他當即起了興趣,想去探看一二,哪知這一看又讓他發現奇妙之處,就是這火室竟不費一柴一碳。
游順俢趕到奇妙和有興趣,當即上去跟游溪攀關係,意圖說些好話,讓那時只有十五歲大的游溪在他的忽悠下將此火室的製造之法贈與他,可游溪卻只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就把他趕出了火室。
游順俢第一次出師不利,第二次就以官位來壓,說話也不大客氣了,游溪卻不怕他,還反譏他一句,「游大老爺,馬上就是升官考績的時候了罷,你說我要是去憲府捧着火室建造圖紙告你一狀,你會怎樣?為官做相的人不好好為黎民百姓除困,為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