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玩笑了,范將軍府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幹違背法律的事,我這就讓兄弟們給夫人讓條路。」司寇府的人識趣道。
「多謝你了。」莫夫人斂眉道謝,便合上了窗簾。
那頭被司寇府看管在露天院子裏的游家人,看到游溪坐在溫暖舒適的馬車裏,氣憤極了,游政明指着馬車道,「尊駕,那車裏還有我游家的大媳婦和大孫女,他們今天還對我這個做大父的忤逆不孝,我要告他們。」
「閉嘴,誰有空管你家忤逆不孝的事,你們趕緊招了火藥藏在哪兒,爺們也好交差。」司寇府差吏不耐煩道。
游政明被懟,臉色難看的不行,但他立刻說,「尊駕,我們哪有火藥,我們才剛來這裏幾日,倒是我那大孫女在這裏住了幾年,她才有可能藏火藥,也不知道她怎麼和范將軍家有關係的,范將軍是天子近臣,你們一定要調查清楚,不然聖上就危險了。」
坐在馬車裏的莫夫人和游溪聽到這話,氣憤咬牙,游溪更是掀開車簾怒視游政明,游政明這是拉她下水還不算,還想攀污范家有不臣之心,他難道不知道這是很致命的話嗎?
「夫人,看來搬家的事,得暫停了。」
「暫停什麼暫停,繼續搬,我就不信了,幾個蠢東西說的話,司寇府的人會信,又不是酒囊飯袋。」莫夫人憤慨說。
幾息後,莫夫人被打臉了。
司寇府的人聽了游政明的話,又硬着頭皮來敲馬車,讓莫夫人把游溪和柴夫人送出來。
「夫人,我們人走不了了,你先幫我們把行李搬過去好不好。」游溪阻止莫夫人和司寇府起衝突,轉頭跳下馬車。
「理他們做什麼,有沒有火藥明明一聞就聞得出來,還非要計較,分明是找茬,大不了把行李拆給他們看。」
如今火藥已初步用到戰爭中,范祺是武將,莫夫人是武將家眷,怎麼可能不知道火藥是什麼。
火藥的刺鼻味兒,她向來不喜歡。
淨山這一片,根本沒有刺鼻的火藥味,倒是臭味久久不散,也不知道是哪家茅廁炸了。
「夫人,您就聽我的吧,為了范將軍考慮,也不能輕易鬧起來啊。」游溪勸。
范祺鎮守南方一帶的邊境,每年也就過年這段時間要回京述職會留在京城,餘下時間都在邊疆,和京城這邊的官員少來往,人情往來本就差些,倘若現下一個不留神得罪了這些京官兒,到時候他們在給范祺將軍那邊的軍餉物資上做文章,就遭了。
莫夫人和范將軍一心一體,聽了游溪的話,只能不情不願的放游溪和柴夫人下車。
游溪和柴夫人去到游家人堆後,司寇府的人就不客氣推他們。
游溪扶住柴夫人,瞪了那個司寇府差吏一眼,然後氣定神閒把聖旨拿出來,「諸位盡可查問,但我得先提醒各位,我阿母身上有聖旨,你們要是推搡我阿母,導致聖旨磕着碰着了,可別怪我害你們丟了差事。」
被抄家的前戶部侍郎游家的大孫女曾經攜聖旨進宮面見洪熙帝,最後得了恩賞的事,民間都有佚聞了。
今天來的司寇府差吏,雖還只是末等官職,可喝酒閒聊的時候,也會嘮這件事。
不過平常閒聊是平常閒聊,親眼看到聖旨又是親眼看到聖旨,此刻見游溪拿出聖旨,他們都對游溪和柴夫人客氣起來,「我們也是聽令行事,只要你們這裏沒有火藥,我們也不會把你們怎樣。」
「民女自然不敢打擾官爺辦差,只是給個提醒罷了。」游溪也謙虛和善回應,不過目光卻又看向那個推柴夫人的官差。
此刻,那官差已經躲到人堆里去了。
游溪自己清楚自己沒有火藥,所以她不怕查,任由司寇府的人在廢墟里找火藥。
游家人也清楚自己沒有火藥,和游溪一樣的心態,不過,他們還多了絲看戲的心態。
游溪這段時間牛氣沖天,誰都不放在眼裏,等一會兒查出火藥來,就是她哭的時候了。
兩邊都以為火藥是對方私藏的,靜默的看也不看對方一眼。
茅草屋並不大,司寇府來的人也不少,所以一刻鐘不到他們就把茅草屋搜尋了一圈,隨着手下人挨個來報沒有查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