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間裏,聽到聲音的眾人紛紛轉過頭來,那位說話的小隊長身子一哆嗦,還以為是哪方神聖來了,他心裏也清楚自己現在做的事兒上不得台面,而看到自己四人這身皮還敢管閒事的,不是神聖又是什麼?
可當他看清了李慶穿着打扮後,這股畏懼就變成了怒意,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也不是個角兒,但他能當上小隊長也不是沒有道理,相較於三位已經把不悅掛在臉上的同伴來說,他還是決定再觀察一下情況,問明白了再說。
畢竟,事情一旦鬧大了,那誰的臉上都不會好看,萬一遇到個彪子,那就得轉變策略,先發制人。
「這位兄」小隊長臉上堆出一點笑容,可剛一開口,這笑容立馬就凝固了。
李慶直接無視了四人的存在,大步來到周琪姵身邊,瞪了她一眼,道:「把衣服穿好,你以為這裏的人都是我這樣的君子啊?」
現在的周琪姵整一套居家休閒的打扮,松垮的小短袖加上超短褲,兩條白花花的細腿露在外面,不得不說,這姑娘的確有讓人犯罪的本錢。
周琪姵本也不是什麼被人吆來喝去的主,要不然見到四位執法人員早就慌了神對他們唯命是從了,但被李慶一瞪,心裏不知怎麼的就有些發虛,也不敢頂嘴,「哦」了一聲,乖乖地找衣服去了。
搬來這裏的周琪姵是做好了長期戰鬥的準備,很是帶了些東西過來。
看到她這模樣,李慶倒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時候,他似乎才想起房間裏還有客人,轉頭看向那位小隊長,瞄了一眼他的胸牌,說:「秦隊長是吧?借一步說話?」
他這趟回來,本意是想接上周琪姵一同搬到家屬區那邊去,一個女孩兒和六個大老爺們住在一起,怎麼說都不是個事兒,偶然撞見這一幕,他也沒什麼鋤強扶弱伸張正義的心思,只想着亮明什麼,趕緊把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今天這事,是非曲折如何,在寧浦鍛煉過的李慶心中自是如明鏡一般,如秦隊長四人這般的蛀蟲固然可惡,但他心中深刻的知道,這絕對不是收拾了眼前四個人就能解決的事兒,看得見的是一個秦隊長,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有多少個張隊長、王隊長,見一個管一個,那李慶就不要過自己的日子,改做專職正義衛士好了。
還是眼界不同了吧,換了以前的李慶,少不得要動手動腳,教訓秦隊長一頓,但現在的他卻是會選擇事後直接向顧長明,向黃仲行反應這些問題,從下往上的改變困難重重,但從上往下壓,那就要輕鬆不少,而且往往是立竿見影。
所以,李慶其實是個挺矛盾的人,他可以當着福永市百官的面絲毫不給陳恪安面子,甚至一腳踩在聖旨似的特字頭文書上驚掉一地眼球,卻也可以對秦隊長這樣的人施以特有的「包容」。
當然,也有可能因為受欺負的是周琪姵,如果是沒有如果,遇事問事,哪有那麼多如果。
他不知道的是,秦隊長早就火冒三丈,眼見這不知來路的青年如此無視自己,心中那個氣就別提了,罵道:「借你媽的頭!就一個小混混還在這裏人五人六的!」
這話就是一點道理也不講的人身攻擊了,這句話,可謂是觸碰了李慶的逆鱗,沉入海底屍骨難尋的父母是他心中的創痛,罵他,那忍忍也就算了,但帶上家人就是萬萬不行,誰來了都不行!
不顧李慶轉冷的神色,秦隊長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繼續罵道:「你要為她出這個頭是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算哪根大頭蔥,你信不信,現在我就能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你給拿下!?」
話音落下,秦隊長那三位披着制服的同伴頓時齊齊上前一步,一副要把李慶堵死在屋子裏的架勢。
李慶掃了眼有合圍之勢的四人,反倒是笑了,說:「憑什麼?」
收拾這四個人不過彈指一揮的事情,在秦隊長罵出那句話時,今天的事就已經註定不能善了,不過他也不急,想聽聽這些人還能說出什麼逆天的言論來。
「憑什麼?」秦隊長重複了一遍李慶的話,四人對視了一眼,就又都笑出聲來,他一揚下巴,「小張,你告訴他,咱們憑什麼。」
被點到名的小齊便是另外一位着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