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掌控着國內大半綜合性高端私立醫療機構,這一行當的利潤率難以估量,更能看出根基深厚。
單純從聯姻的效果來看,與其扶持蔣駿昊,倒不如和秦家結盟,至少能立竿見影。
可問題是——
程毅冷淡道:「那也要看秦俊彥願不願意才行。」
就像程斌年所說,程月舒以前花痴般纏着蔣駿昊,名聲可不算多好,尋常男人的心中難免長根刺,生怕什麼時候老婆就給自己送了頂帶顏色的帽子。
程月舒用手支着下頜,修長脖頸宛若汲水的天鵝。
「事在人為嘛。」
要放在平常,程毅早就罵女兒信口開河了,可今天看着仿佛哪裏不一樣的女兒,程毅卻眯了眯眼。
「給你一周時間,如果你能把秦俊彥帶到我面前,這件事還有的談,如果不行你去和李家那位見一面。」
李家是珠寶行業的魁首,富貴逼人,然而圈內姑娘談起都色變。
誰不知道李家獨子李卓死了三個老婆,兩個跳樓,另一個得了病死在精神病院。
李卓私底下折磨人的手段花樣百出,偏偏家裏給找的還都是名門閨秀,也能給親家足夠的補償。
但凡是親生的,有幾個能捨得將好端端的女兒嫁給這種人,可程毅狠得下心。
「您不用威脅我。」程月舒半點眉頭也未皺,只抬眸盯着血緣上的父親:「就算這是個賭約,也得雙方下注。」
「我輸了,可以去見李卓,可我要是把秦公子帶來您面前,總得有個彩頭不是?」
程毅:「你想要什麼?」
程月舒:「浦北區那個商場的所有權。」
程毅哼了聲:「胃口不小」
程月舒仰靠在沙發上:「我記得去年大會上,好多股東都對那邊的虧損有意見,當年都以為地鐵會修過去,可誰知道規劃都能臨時改變,現在算砸在手裏了,您要是給了我,也算甩脫不良資產。」
程毅話裏有話:「你倒是挺了解,什麼時候開始對公司這些事感興趣的?」
「人總得為自己打算。」
程月舒站起身,以一種居高臨下地姿態看着自己的父親,偏生唇角又帶了點意味深長的笑。
「這個賭,您接嗎?」
程毅端起茶杯,含糊道:「你能做到再說。」
「不,我只要準話。」
程毅擰着眉頭,權衡利弊後最終還是點了頭:「可以。」
程月舒這才轉身,踩着高跟鞋上樓,還未回到房間裏,已被一直躲在二樓偷聽的程斌年攔住。
「程月舒,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程月舒笑了笑,「關你屁事?」
程斌年氣結:「難怪蔣駿昊不喜歡你,這麼快就改了主意要和秦家聯姻,你這種女人真是水性楊花,不要臉!你以為婚姻只是一場交易嗎?」
程月舒唇角笑容不變,目光卻驟然一冷,程斌年突然渾身發發冷,領子已被拽住。
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後頸的軟肉。
「像你這樣大腦拿出去掛二手網站,都要標註九成九新的蠢貨,又憑什麼繼承公司呢?就憑你比我多個沒用的零件?」
程斌年仿佛被扇了一巴掌,收緊的領口更是讓他滿面通紅,艱難地一字一句道。
「你還是不是女的?說話這麼噁心。」
「是啊,你得慶幸我是女的,不然我非得把你的腦袋按在糞坑裏,讓它找到回家的感覺,反正本來就是滿腦子廢料。」
程月舒鬆了手,程斌年大口大口喘息,發出一連串的咳嗽。
他氣得想動手,可這一拳卻不知為何不敢揮下,只能恨恨咬牙。
「怎麼會有男人敢娶你這種人,我等着你被秦家趕出去!」
望着程斌年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程月舒嗤笑。
真是愚蠢——
可偏偏是一個幸運的蠢貨。
只因為性別二字,便與自己天然不站在同一跑道,可倘若他沒了這點優勢呢?
對程月舒恨得要死的不止程斌年一個,
03.冰山總裁的反派未婚妻(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