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鈎鉞面色一變,但都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懶得解釋什麼。
還是程月舒人美心善,給賢王解答。
「王爺您放心,就算蠱蟲不管用,上官鈎鉞也是打算讓你坐上那個位置的。」
「只是等上去後發號施令的人是誰就不好說了,根據天璣閣的密報,他早已準備了一個和你身量長相相似的人,模仿你的一舉一動,就連你的奶媽也早已和上官鈎鉞勾結到一起,狸貓換太子,這裏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故事?」
賢王臉色鐵青,想到之前上官鈎鉞曾提到過的剝下麵皮,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
真沒想到上官鈎鉞如此陰險,到時候他的這張臉說不準會戴在誰的身上,真是狼子野心!
上官鈎鉞的陰謀徹底大白於天下,原來他想要的不僅僅是武林盟主之位,更是至高無上的皇位。
為此不惜滿手鮮血,喪盡天良。
上官芷早已捂着裂開的嘴角嗚嗚哭泣,上官鈎鉞則面色冷漠。
「程夫人,事到如今,我們不如聯手合作。」
程月舒饒有興致道:「怎麼合作?」
「你有魄力也有手腕,只是區區一個魔教教主如何能滿足你,我們是一樣的人,我苦心孤詣這麼多年,朝堂和江湖都有我佈下的棋子,若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謀奪這天下。」
上官鈎鉞沉聲道:「難道你不想成為開天闢地的女皇嗎?史書上永遠有你的名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如灼灼驕陽,沒有人能掩蓋你的光輝。」
程月舒不得不感慨,能成大事的多多少少都點了演說家的天賦,這一番話說的當真讓人心動。
就連陌葉顏都急了。
「程夫人!你不要聽他的鬼話,和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上官鈎鉞:「不過是他們不配與我共事,但你不同,程夫人,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女子,難道你不信自己?」
程月舒:「可今天這麼多雙耳朵都聽見了,大事還沒做,就先被平叛了吧。」
上官鈎鉞環顧一圈,冷笑。
「自然是殺了,這群人留着也沒有什麼價值,除了程夫人心腹外,可盡誅於此。」
眾人譁然,若之前還像聽故事般,此刻關係到他們自身,才終於意識到上官鈎鉞是怎樣的惡鬼。
「程夫人饒命啊,我們都是被上官老賊蒙蔽的,此人壞事做盡,簡直是畜生!」
「上官鈎鉞你死有餘辜,活該下地獄。」
還有人掙扎着想要拔刀殺了上官鈎鉞,可惜全身沒有半點力氣,剛要發動內力就吐了口血。
一時間喝罵之聲不絕於耳,就連往日和上官鈎鉞關係最好的幾位兄弟都對他徹底失望。
「閉嘴,吵死了。」
程月舒打斷了眾人的咒罵,繼續問上官鈎鉞。
「別人倒是好說,可我看上官姑娘生性爛漫,若是不小心透露出去,豈不是壞了你我大事?」
上官鈎鉞沒有半點猶豫,立刻道:「她的嘴巴已被劃爛,只要再拔了她的舌頭,保管說不出話。」
上官芷大驚失色,直愣愣地瞪着上官鈎鉞。
「爹!」
剛喊一聲,卻牽動到嘴巴兩邊的傷口,滲出更多的血,上官芷卻恍若不覺,一聲聲地喊着。
「爹爹」
她不敢相信,將自己視若長相明珠的父親,怎麼會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上官芷本以為無論爹做了多少壞事,可在她面前永遠是那個溫情的、可靠的父親
程月舒笑了,所以別以為壞人做了壞事只對特定的人好時,他的惡行就能被原諒。
那些屠盡天下人,只寵愛一人的劇情多麼讓人作嘔,用旁人的血肉去成全你們的愛情。
這種人看似深情,看真的到了觸碰利益時,他又怎麼會不犧牲你?可在這之前不過是自己沒當祭品,就要享受這一切,真是荒謬而可笑。
程月舒:「就算拔了她的舌頭,可她還有手,有腳,能寫會畫。」
上官鈎鉞垂眸:「若夫人真的放心不下,那就給阿芷一個痛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