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峰。
一處製作宗門令的符文密室內,一面容清瘦的老者正手持攥刀,正在神色專注的修改宗門令上的符文密紋,架子上,掛着新晉弟子上繳的宗門令,大部分都已被登記修改過。
密室外,有數名精銳弟子值守,任何人不得擅自進來。
密室的側門,有一道青光涌動,穿着一身青色衣服的掌門玄機子負手走進來。
手持攥刀的符文師只是淡淡拱手,繼續修改着宗門令上的密紋。
玄機子沒有端掌門的架子,隨意拿起一塊宗門令細細打量,開口說道:「這些日子辛苦文師兄了。」
「蕭師弟,你是掌門,你這樣說,我這張老臉,就真掉在地上了,說到底,這次錯誤的源頭還是錯在我這裏,總得想辦法的彌補回來。」文宗雙眸有些渾濁,許是一直銘文刻符的緣故,他的眼珠佈滿血絲,臉上也儘是疲憊,他把手上的宗門令遞給玄機子,「這是陸展之子的宗門令。」
玄機子順手接過來,將一縷靈力注入其中,他原本平靜的臉上,眉頭微微一皺,看不出任何喜怒,只是淡淡的道:「陸長老的兒子好能耐。」
文宗深深的看一眼玄機子,從腰上解下一塊宗門令遞過去,捻須道:「看看這位九皇子的吧,嘿,有趣得很。」
「是嗎?」
玄機子把宗門令捏在手上,注入一道靈氣後,那宗門令中,竟有一道道符文涌動,那符文呈現多色,混雜無比,裏面的獵妖點數,高達數千點。
如果換成宗門貢獻值,就是數千點,即便他身為一派掌門,一年的供奉,也沒有這麼多。
看着如此多的宗門貢獻點,玄機子臉色反倒越發的平靜。
只是喃喃自語道:「青雲門請了好一尊供奉,只是,玄龍王朝前陣子剛來燒過香,我們這後腳如果把香案端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文宗看一眼蕭讓,沒有提供任何意見,話語一轉,說道:「師弟就不關心其他人的了嗎?」
玄機子意外道:「師兄知我心意?」
老者從腰間解下一塊宗門令,遞給玄機子,說道:「你啊,不要總是想着看高處的人,那些在最下方活着的弟子,偶爾也要關注一下的,這令牌,是桃花林中住着那孩子的,他的宗門令我檢查過了,沒有被動過手腳,看看吧,別被嚇着。」
玄機子哂然:「師兄也會開玩笑。」
他將靈氣注入到宗門令,只見那一塊屬於顧餘生的宗門令,此刻竟然散發出紫色的符文之芒,那些積攢的獵妖精魄,竟然可以匯聚成精純的元力。
玄機子瞳孔一縮,猛然一招,從架子上招來一個攝取妖獸精魄的靈寶,將那宗門令中的妖魄收集起來。
這一次,連那銘刻符文的長老文宗,也眼皮一跳,驚道:「這是四階妖獸精魄?這小子獵殺了那麼強的妖獸?」
玄機子也是手一抖,好一會,他才開口道:「聽說那位血煞宗叛修曾豢養一條螭龍冠蛇,全盛時期時,連凝魂境的修士,都會被一口吞下,此人為了豢養此獸,耗費了極大的心血,從這妖獸精魄來看,可能處於虛弱期,剛好被獵殺封印在這宗門令中,那小子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他這一條妖蛇,就足足積攢萬點宗門貢獻點了吧!」
「嘿,就算沒有這一頭妖獸精魄,他積攢的獵妖點數,也不比那位九皇子的少,師弟啊,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玄機子面露沉吟。
「師兄,此事暫且保密。」
文宗眯眼道:「你要吞晚輩的功績?還是說,因為他是顧白的兒子?你要另眼相待?」
玄機子也不解釋,把顧餘生的宗門令仔細放在架子上,雙手攏進袖子,他話題一轉,開口道:「文師兄,當日封印鎮妖塔時,在我趕來之前,除了陸展之外,可還有其他長老提前到達?」
「這事,我得仔細查一查師弟,你是說鎮妖塔暴走,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
文宗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催動密室的符文,細細的查驗一遍又一遍。
數日後。
青雲門掌門召集各峰長老和峰主,將宗門內的所有弟子宗門令重新分發下去,並且當着諸位長老
四十五 顧餘生暗驚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