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滿三十歲,距離死亡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土御門真白搖了搖頭,說道。
「啊,抱歉。」
少女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我睡太久,有點兒糊塗。」
晴彥聽得一臉懵。
這是什麼對話?
他不能理解。
「晴彥。」
土御門真白低下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說道,「這位是你的老師,千代女。」
千代女?
晴彥感覺有點兒耳熟,但沒有多想,打招呼說道,「老師,你好,我叫晴彥。」
「真白。」
千代女扶了扶眼鏡,說道,「我已經不收學生。」
土御門真白蹲下身,伸出手,掌心靜靜躺着一顆半透明的宛如水晶的球體。
千代女的眼睛陡然放光,就仿佛是財迷,看見了一座金山。
她搶過水晶球,來回摩挲之後,舔了舔嘴角,說道:「嗯,東西不錯。」
「拜師禮。」
土御門真白微抬下巴,說道,「收下了它,就得當晴彥的老師。」
千代女臉上露出了糾結。
視線在水晶球和晴彥之間來迴轉動。
幾秒後,她點了點頭,有些不滿說道:「好吧。」
土御門真白淡淡一笑,問道:「不請我們進去嗎?」
千代女的表情又恢復了原樣,鹹魚又呆萌。
「你們隨意。」
她毫無在意的擺了擺手,轉身進入客廳,躺在了沙發上。
「你是有多久沒有打掃?」
土御門真白皺着眉頭問道。
房間裏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
只有沙發是乾淨的。
給人的感覺是好幾年都未曾有人居住過。
晴彥頓時想到了神宮寺冬御。
她也是這種做派。
「忘了。」
千代女歪了歪頭,一臉茫然說道。
土御門真白嘆了口氣,她抬起手,靈能宛如煙花炸開。
轉眼間,所有的灰塵都被揚起,盡數消失在門外。
晴彥眨了眨眼睛。
這什麼咒術?
想學。
以後打掃稻荷神社,一定是頗為方便。
不過他再次注意到土御門真白施展咒術是沒有吟唱的。
是和神明相關嗎?
「謝謝。」
千代女挪了挪身體,變成了側躺。
「你倒是能忍受。」
土御門真白注視着她,說道。
「沒什麼可在意的。」
千代女語氣平靜說道,「或許只有死亡那天,才能令我欣喜吧。」
「你現在沒上課了嗎?」
土御門真白果斷跳過了這個話題。
「沒有。」
千代女搖了搖頭,說道。
「那剛好。」
土御門真白指了指晴彥,說道,「有一位學生,可以活動下筋骨,免得伱無所事事。」
「嗯,看起來挺好吃的。」
千代女打量着晴彥,說道。
「?」
晴彥心中一震。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你別嚇他。」
土御門真白連忙說道。
「你這態度真是意外。」
千代女偏頭,冷不丁問道,「他是你兒子?」
「不是。」
土御門真白解釋說道,「他是宇都宮由夜的兒子。」
千代女眼睛忽閃忽閃,小臉上浮現出思索。
片刻後,她似乎想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他今天剛入學,是大一新生。」
土御門真白簡單介紹說道,「第二階神官和符咒師。」
「以後每天放學後來見我。」
千代女打了個哈欠,問道
第七十七章 千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