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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就會成功,夢想總會成真。在孟有田來,那是哄小孩子的話,儘管很多大人也以此為激勵。
在人生中,大魚是很難碰到的,好象謎底為鋤頭把子的謎面一樣,碰到了不見,見了碰不上。《老人與海》裏老人的幸運不是每個人都能碰到,儘管老人最後得到的只是一副空空的魚骨架子,也無損他無上的榮譽。而更多人是在平常的地方,平凡的崗位上做着平凡的事情,一生一世平靜地過去,無聞無名;即使一生未曾碰見過一次大魚,也一樣是過一生。
所以說,上天只給了每個人活着的幸運,並未給每個人一條大魚的承諾。任何一個地方或者工作,只是在當下運行的一個軌道,卻並不註定是能飛翔的天空。
孟有田萌生退意,安排後路,這無關於愛不愛國,而是出於對歷史的恐懼,出於對人生的尊重。在一次次的運動漩渦中掙扎,被顛狂的歡呼和行動所包圍,謹小慎微、提心弔膽地蹉跎度過幾十年,難道那就是愛國?即便這些都是忋人憂天,並不會真實的發生,那暫且躲避,觀察後再投身而入,也說不上是什麼罪過吧?
思維模式,這是孟有田與旁人最大的不同。歷史滄桑的記憶,給了孟有田睿智的思考,也給了他瞻前顧後的負擔。想得太多,便不能一往無前。
「將來勝利了,我可以走遍天下,不論到哪兒,都不用害怕,不用發愁。到處都是拖拉機,水電站,很大很新的工廠。可以任意唱歌、學習、勞動……有這樣的一天,幹麼不樂呀!」
孟有田微皺眉頭,着紫鵑,她興高采烈。仿佛找到了新的生活目標。這丫頭,太沒有免疫力了,對那些淳樸百姓的宣傳,虛幻的美好前景,她也信。當然。誰不嚮往美好的未來呢。可是誰又知道那個目標會那麼遙遠,遠到要費盡曲折,遠到要頭髮花白呢?
「這些都是秦憐芳給說的?」孟有田暗自嘆了口氣,勉強笑了笑。說道:「那可真是很美好的前景。」
「是啊,她和我說了很多很多。」紫鵑並未意識到孟有田的情緒變化,自顧自地笑着說道:「人人平等的社會,沒有剝削,沒有壓迫。沒有戰亂,沒有貪官污吏,每個人都自由的,有尊嚴的活着……」
「剝削者呢,她所謂的那些剝削者,也包括吧?」孟有田的語氣中有了幾分嘲諷,「他們哪去了,是從精神上改造了,還是從上消滅了?」
紫鵑愣了一下。眨着眼睛想了想,說道:「改造了,應該是改造了。至於我,我準備把家裏的土地都無償地獻給政府,種地的都不用交租子了。我以後要靠自己的雙手吃飯。」
靠自己的雙手吃飯,恐怕要餓死了。孟有田不想再繼續爭論這個話題,將來是個未知數,預言有誰會信呢。連他也不知道歷史是不是會發生變化。
「靠自己的雙手吃飯,這是很好的想法。」孟有田緩和了語氣。說道:「可做什麼事情都要循序漸進,不要頭腦發熱。咱們先從身邊做起,要做些事情,那就從咱村子開始,從幫我開始,說好不好?」
「咱們村子,幫?」紫鵑有些迷惑,「怎麼幫呢?」
「哈,我既管着村子裏的雜事,又要帶着民兵,覺得挺累的。」孟有田開始將紫鵑誘進自己的圈套,「識文斷字,會寫會算,就替我分擔一下,把村子裏的工作接過去。我呢,就有了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帶民兵,以後打仗,就更有勝算。」
紫鵑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願意為分擔工作,願意讓能多休息。」
「還是對我好。」孟有田握住了紫鵑的手,輕輕捏了捏便放開,顯得很自然。
紫鵑的臉似乎紅了一下,了孟有田一眼,低聲說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告訴我要做什麼,教會我。」
「好,咱們說干就干。」孟有田從包里取出一個大厚本子,攤開在炕桌上,和紫鵑並肩而坐,開始講解起來。
開始,並不只是工作的開始,還有培養感情的開始。孟有田決定採取主動,再續他和紫鵑的愛。要讓一個女人乖乖聽話,就要征服她,從心靈,到,完完的征服。或許征服不太好聽,那就讓女人沉浸在愛情之中,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
這樣做是有基礎,也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