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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把握,興許能炸塌,也興許炸不塌。孟有田對黑火藥炸彈並沒有太大的信心,但此時並不是說喪氣話的時候。
古慶山也看出了孟有田心裏沒底,便笑着寬慰道:「怕什麼,大仗惡仗都打過了,這些負隅頑抗的敵人還放在咱們眼裏?現在不比往日,敵人被團團包圍,軍心已亂,還就不信那些皇協軍真的能賣命到底?」
「對,政治攻勢再加飛雷轟擊,嚇也嚇死他們了。」張隊長笑着拍了拍孟有田的肩膀,說道:「先喊一喊,再給他們一炮兩炮,哪個頑固分子還敢呆在活棺材裏?」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敵人面臨絕境,皇協軍的心態應該會起變化,再來炮轟威懾,就算炸不塌炮樓,說不定也會逼得皇協軍倒戈。孟有田連連點頭,兩手準備,不行的話再想別的辦法,說不得只好拼人往上沖了。
時間不長,據點外便有聲音響了起來,「弟兄們,不要給鬼子賣命了。我是李光,受了傷被鬼子給甩了。八路軍優待俘虜,我在這邊過得很好,很多受傷的兄弟也得到了醫治。」
炮樓內惶惶不安的皇協軍們面面相覷,側耳傾聽着隨風而來的勸降。
「我是張狗子,八路軍對我們很好。」又一個大嗓門喊着話,「鬼子被消滅了,這裏守不住的,大傢伙不要再給鬼子當槍使,做炮灰了,只要反正過來。願意留下的可以參加八路軍打鬼子,想走的發路費回家。」
「八路軍有大炮,呆會兒炮一轟,後悔也來不及了。」李光繼續喊道:「瞅准機會就反正吧,四面八方都是八路軍的人,都是中國人,不會難為弟兄們的。」
「如果夠膽子,就乾死小鬼子出來,立功有賞啊,夠兄弟們回家娶媳婦過日子了。」
「跟着鬼子沒有好果子吃啊。鬼子拿咱們不當人。打起仗來,拿兄弟們的小命往裏填哪,逃跑時就扔下不管。」
「家裏人都在等着咱們平安回去呢,想想死去的弟兄們。鬼子就當死了一條狗。還是人家八路軍給埋了。不讓野狗撕扯。」
「們看看,小鬼子還有多少人?三兩個鬼子就把大家嚇慫啦?弟兄們長點心眼吧,幹什麼聽狗日的話。白白送命。」
「八路軍的大炮厲害呀,良崗莊、小婁莊、康家寨的炮樓都被轟塌了,弟兄們別在活棺材裏等死啦!」
……………
喊話持續了幾分鐘便停止了,過了一會兒,在另一個方向又再次響了起來。
「太君,這樣不行啊!」日本翻譯湊到鬼子軍官跟前,憂慮的說道:「派人把他們打跑吧,否則軍心不穩。」別的人可以逃跑,可以投降,可唯獨他不敢,他作的惡太多了,不奢望得到寬恕。
「怎麼打?」鬼子軍官陰沉着臉問道:「敵人眾多,堅守還有希望,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日本翻譯張了張嘴,也意識到這個辦法不可行,大島幾乎傾盡力出兵進攻,據點內連門迫擊炮都沒剩下,擲彈筒倒是有,可打不了那麼遠,而且在黑夜裏也未必能打得准。
「把信得過的人找來,讓他們看管住士兵,不准他們私下商量,交頭結耳。」鬼子軍官擺手示意翻譯走開。
皇協軍不可靠,但現在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如果日本兵夠多,倒可以有效震懾並防止皇協軍士兵的異動,但現在只有這麼三四個人,在形勢這麼不利的情況下再來硬的?那是萬萬不行的,只能勉強維持着。
瓦解宣傳喊一陣兒,停一陣兒,但炮樓內卻沒有什麼異動,從射擊孔里還不時射出子彈。
「娘x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張隊長有些急躁地跺了跺腳,罵道:「不過三四個鬼子,幾十人就不敢動彈,真是一群草雞軟蛋。」
「總得容人家商量串連一下吧!」古慶山嘴上這麼說,心裏也沒底,沉吟了一下,說道:「有田該到了村里了吧,讓他們打一炮,震震這伙頑固分子。」
「最好一下子就把炮樓炸塌,省得浪費唾沫。我去指揮,有機會就攻上去。」張隊長恨恨不已,轉身走了。
事情還真象古慶山說的那樣,炮樓內的皇協軍已經人心散亂,但在鬼子的積威之下,還不敢有大的舉動,只是在偷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