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感覺到孟有田嘴裏的熱氣噴到了自己的耳朵上,有些痒痒的,但很舒服。〖〗在孟有田的鼓勵下一股猛勁打死了狼,她的手腳有些發軟,直想倚在近在咫尺的孟有田身上休息一會兒。但孟有田已經離開了她的身子,舉着火把去照死狼,阿秀的心裏立時覺得有些空落,不由得抿緊了小嘴。
兩人打着火把,將三隻死狼拖到石壁下,一上一下又費了些力氣,才把戰利品運進洞裏。
孟有田在靠近洞口的地方生了堆火,轉頭對阿秀笑道:「現在可以安心睡覺了,今晚不會再有獵物跑來受死了。」
「我來看着火,有田哥,你去睡吧!」阿秀說道。〖〗
「不用。」孟有田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不生火,也不會有野獸能跳這麼高,我這不過是以防萬一。再說,還有火盆呢,聞到煙火氣,哪個動物敢靠近。你也睡吧,不用擔心的。」
阿秀猶豫着點了點頭,兩人又回到洞裏,孟有田檢查了下獵槍,又向火盆里添了些木炭,倒頭就睡。
睡得還真快?阿秀聽着孟有田的鼻息,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剛才的一陣折騰,驅走了她的睡意,讓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心裏被萬千心事沖盪着,越想越不能成眠。〖〗一會兒想起了去世的父母,一會兒想起了在婆家挨打受罵,一會兒想起了妹妹嫚兒,一會兒又想起了那晚在窩棚里的情景。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阿秀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我想咋的都行,你說話可要算數啊!」孟有田臉上的鬍子扎着阿秀的臉,壞笑着抱住了她的身子,手又伸到了她的胸前。
「不,不要。」阿秀推拒着,但手腳忽然沒有了力氣。
「嘿嘿,俺明天就娶你,讓你坐大花轎,讓你生娃娃……」孟有田捏摸着阿秀的胸部,又扯開了她的衣服。
「你和紫鵑姐相好的,怎麼又娶俺?」阿秀不相信,急着問道:「你在騙俺。〖〗」
「沒騙,沒騙。」孟有田在阿秀的臉上蹭着,伸手去解她的褲帶,「紫鵑哪有你好,俺娘也喜歡你,養了你好幾年,不就是等着和俺圓房的嗎?」
阿秀不說話了,她覺得迷迷糊糊的,孟有田的話似對又不對,童養媳,是啊,俺是童養媳,是他家的童養媳。
「姐姐,快救俺啊!」嫚兒突然出現,驚慌地在一個大木盆里撲騰着,濺起了無數水珠。
「別怕,別怕,姐來了,姐來了。〖〗」阿秀驚慌地叫着,一下子醒了過來。
啊,原來是一場夢啊!阿秀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一覺可是做了一些離離奇奇不能連續的怪夢,卻唯有這個夢記得清楚。
孟有田的鼻息依舊,還輕輕吧唧了下嘴。阿秀輕輕咬了下嘴唇,這個夢做得,似得而非,亦真亦假,孟有田的鬍子原來是套在手臂上的皮筒子,自己怎麼又成了孟有田的童養媳了?還咋的都行,要是他哪天再說這話,又抱又親,軟語相欺,自己是不是……阿秀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暗自啐了一口,真不識羞,好象盼着他把自己咋的似的。她又閉上了眼睛,但卻久久不能入睡,孟有田偶然的一個翻身也讓阿秀的心怦怦亂跳一陣子。
雪疏疏落落地下了小半夜,卻只有寸許深,到了早晨,太陽從雲層中露出半個臉,照着白茫茫的一片大地。〖〗
「你沒睡好?眼睛有些腫呢。」孟有田在崖下草草洗了把臉,又弄了一些雪上來,對阿秀說道:「用雪水捂一捂,很快就消下去了。」說完,他又笑道:「可別讓人看見,還以為是被我欺負了呢!」
阿秀捧起一把雪捂着眼睛,半晌才訥訥地說道:「別人看見倒不怕,要是紫鵑姐看見了,就不理你了吧?」
孟有田正給狼開膛破肚,沒太聽清阿秀這有些酸溜溜的話,扭頭問道:「你說什麼,不理我了?」
「不是,你聽岔了。」阿秀無聲地嘆了口氣,又捧起一把雪來。
從小跟着父親打獵,剝皮割肉的手藝不是蓋的,阿秀捂完眼睛,拿了兩塊狼肉燒水做飯,孟有田繼續忙活,等飯做好了,三頭狼也收拾完畢。
「你出汗了。」阿秀拿出一條汗巾從背後遞給孟有田,說道:「有田哥,你擦一擦,別讓冷風激着了。」
哦,孟有田想也沒想拿起來就用,擦完汗又有些奇怪地仔細
第二十八章難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