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芷轉過身,怔怔看着他,拳頭捶在了他的胸口:「你個蠻子」
眼淚卻流了下來。
俊信輕輕吻去她的眼淚:「這是為我流的嗎?」
方元芷氣鼓鼓地:「不是!」
俊信嗤笑道:「你個小騙子」
俊信貼了過來,輕柔舒緩,與往常大相徑庭。
方元芷沒好氣地嘟囔:「你怎麼一天都不歇?」
俊信義振辭嚴:「這種事就得熟能生巧,哪能歇?歇了就容易生鏽,生鏽了就不好使」
方元芷伸手堵住他的嘴,省得他繼續胡說八道。
「你以為你是鐵槍頭,還會生鏽?!」
俊信輕輕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哎呀」方元芷嘴上嫌棄,心頭卻猛地一跳,心裏盪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漣漪。
俊信湊到她耳邊:「是不是你還不清楚?」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方元芷在山頂房子過起了平淡的主婦生活。偶爾俊信清閒,會帶她去跳水游泳,還帶她去看日出日落,雲蒸霞蔚,偶爾也會陪她在廊下看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方元芷的心卻慢慢提了起來。
她的月事沒有來。
她的身體底子一向很好,月事很有規律。此次推遲了十來天了。
這天晚上俊信又貼了過來,她擋住了他,面色複雜:「我,可能有了」
俊信愣了愣,抬到半空中的精壯上身無力地栽倒在枕頭上。
「怎麼這麼背?!」
方元芷心裏一片冰涼。
她就知道,她和他根本就沒有未來。
方元芷翻了個身,把後背對着俊信,還把被子都拽了過來:「你一天都不肯空,遲早的事!」
俊信聽她的言語帶着氣,湊過來解釋道:「我不是不想有孩子,是現在太早了些。這好日子才多久,還多出個麻煩!」
方元芷氣得坐了起來,拉出一副要吵架的架勢,聲音高了幾個八度:「嫌麻煩,你怎麼不聽我的還非要來?!不想要,你把我和它都送走,你就不麻煩了!」
俊信也坐了起來,無奈安撫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見方元芷大眼睛圓瞪,等着他的下文,就緩和了語氣,柔聲說道:「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着你,這日子太好,多了一個它,不習慣。」俊信指了指方元芷的小腹。
方元芷斜睨了他一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怕不是不習慣,是嫌不能再日日盡興了吧?
她氣呼呼說道:「我父母都還不知道,我這無媒無聘,沒婚沒嫁的就有了孩子,怎麼去面對他們?!」
說完,她舉起枕頭砸向俊信。
俊信反而雙眼發亮:「等孩子生下來,我帶你回去認親,到時候他們也不能說什麼了!」
方元芷氣急敗壞,繼續用枕頭砸他:「你這個縮頭」烏龜兩個字卻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上次被她罵作縮頭烏龜的,還是徐淳。
俊信把她摟進懷裏,欣喜又欣慰地說道:「現在不是不敢去見你父母,是怕你回去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有了孩子,你父母也不能再把你嫁給別人,咱們就能在一起!」
方元芷幽怨又有些落寞:「即使沒有孩子,我這個樣子,還有誰肯娶我?」
俊信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地問:「元芷,我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在一起好不好?」
方元芷有些疑惑地看俊信,黑暗中並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摸了摸他的臉:
「以你的外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幹嘛非吊在我這棵樹上?」
即便是自己,被他強迫,卻也半推半就,甘之如飴。
「正因為這樣,找一個配得上自己的女人才難,我又不想委屈自己。這麼多年,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女子。」
方元芷心裏舒坦了不少。嘴上卻不饒人:「那是你見識太少,江南美女眾多,那些富家千金,個個如花似玉、千嬌百媚」
「我去過,不喜歡」
方元芷不信:「那些小姐們都深居簡出,你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