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話不妨直說,從小到大,凡父親吩咐,兒有哪次不是竭盡全力?」伯邑考聲音越來越淡漠,就像一點點消失的親情和期望。
姬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西岐只有讓你二弟繼承才能打進朝歌,才能保護好百姓啊!」
伯邑考也控制不住流了下眼淚,就算在有再多的心理準備,在聽到自己親生父親說出這話時也是心如刀割的吧!
張張合合好幾次,伯邑考才尋回自己的聲音:「好,明天救出二弟,我便隨師尊去崑崙山修煉,絕不再回西岐。」
伯邑考以為自己讓出少主之位就應該讓姬昌滿意了,看着跪在地上的老父親終究還是於心不忍,想要伸手去扶,結果被姬昌又一次拒絕了。
「考兒你實在太過優秀,又拜在了玄都大法師門下,就算你不回西岐,百姓和朝臣也會永遠惦記着你,認為是你二弟將你逼走,更加不會服他。」姬昌沙啞的聲音,不敢看伯邑考的眼睛。
伯邑考渾身一僵,所以這是又要永絕後患了麼?他這個嫡長子,就是禍患?
姬昌見伯邑考沒有回應,繼續說:「你二弟若要繼位,身上便不能背負污點。只有順位繼承,才合情合理,免於天下議論哪!」
伯邑考冷笑一聲:「他殺害同胞弟弟,就不會被天下人議論了?」
「霍叔不可以是死在發兒之手。」姬昌難以啟齒,但還是啟齒,那態度和要表明的意思讓伯邑考目瞪口呆。
原就看透了姬昌的心狠,沒想到現在另有看到了卑鄙的一面。
「所以父親要怎麼做?」伯邑考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問了一下。
姬昌還是說出了那卑鄙的計策:「只要你活着,你二弟就不會有名正言順的一天,只要背負着罪名,他就會一直受人議論。」
「所以,你是要我給他頂罪?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你讓我怎麼頂罪?」伯邑考氣的嘴唇都在顫抖,如果說這話的人不是他的父親,他應該會動了殺念一掌拍過去。
「為了你二弟的性命和前途,為了無數百姓的生計,考兒,為父對不起你了。」姬昌可真像一個為了兒子和百姓想盡辦法的慈父明君,這等場景,任誰看了都會動容的吧!
「父親知道你心有不甘,還怨恨着父親。但考兒你放心,父親陪你一起,只盼你能原諒父親,來世我們還做父子。」姬昌說罷就拔出一把匕首要自盡。
伯邑考這一次沒有在伸手阻攔,而是看着姬昌的刀逼近他自己的胸口。而即使沒有伯邑考阻攔,姬昌也在刀尖插進去一點點的時候就停住,流出了一點血,臉色有些蒼白,但毫無性命之憂。
伯邑考冷笑一聲:「父親回去吧,我會給二弟讓地方,也會讓父親心愿得償的!」
「那玄都大法師那?」姬昌擔心伯邑考死後玄都會為他報仇,趁着伯邑考活着的時候拿個主意。
伯邑考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沒有回應姬昌的話,而是轉身後便自絕心脈,跪向崑崙山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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