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月兒姐姐?」
童翠好奇的戳了衡月一下,有些不解,「姐姐在看什麼?」
「沒什麼。」衡月微蹙了下眉。
她知道謝雲朗如今身在後宮,但上一世她並未見過對方,只在祝熏煙死了之後,她才知曉謝雲朗當時的境遇。
原本風光霽月、被稱為京中第一世家子的謝雲朗,卻是在家門敗落後被人陷害進宮做了太監。
這事說出去誰敢信?
好在,這一世的祝熏煙尚不知曉。
衡月咬了下唇,到底沒忍住,追着那個身影便快步出了膳房。
「謝」衡月脫口而出想叫住他。
但在喊出姓氏後還是住了口,再想喚他如今的名字「三保」,卻見那穿着灰撲撲小太監衣服的人已經轉過彎看不見了。
罷了,再見面也無話可說。
衡月抿着唇回到膳房,還未走近,便聽到一陣陣驚呼聲,夾雜着「真的嗎?」的驚訝詢問。
「怎麼了?」衡月好奇湊過去,見童翠竟笑的開心,「什麼好事?」
「噓!」
童翠趕緊拉住衡月,拖着她離眾人遠一些,才小聲道,「婉妃娘娘小產了!」
「啊?」衡月一愣,「婉妃?」
「對呀!讓她那般欺負你,哼!」童翠叉着腰,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衡月卻蹙了眉。
她記得,上一世婉妃是在一個月後才小產的。
她被打的那般慘,好幾日都養不回來,自然對婉妃的消息格外留心,所以也記得清晰。
那是個男胎,小產的時候都已經五個多月了。
婉妃哭的死去活來,休養許久,盛極一時的容顏自那之後也憔悴下去。
後面婉妃便莫名其妙因得罪了賢妃而被罰了禁足,沒多久便香消玉殞了。
也因此,衡月並沒有費心去報復婉妃。
上一世她在東膳房待了八年,自聽到不少妃嬪的小道消息,像婉妃這般從妃位直直墜落的都不在少數。
如今這帝後,都不是一般的狠心人。
皇后本就家世顯赫,父兄都有從龍之功——不,應該說是魏家父子直接將當今皇上一手推上皇位的。
也因此,上官征對皇后很是敬重。
如今後宮三妃,貴賢淑德也只分出去一個位子。
原本面對這樣的皇后,衡月是毫無一爭之力的,但誰讓做皇帝的總有那麼些小心思呢?
魏家權勢過大,自然招了上官征的眼。
上一世,到衡月死的時候,皇后已經年近四十,一直都未曾有孕。
若說這是巧合,衡月不信。
上官征若沒有那點兒手段,又如何能力壓十幾個兄弟,娶到魏如雲,又登上帝位呢?
「月兒,你最近怎麼總在發呆?」
童翠搖晃了一下衡月的肩膀,又看她臉上凝重的神色,很是疑惑,「婉妃得了報應,月兒不開心嗎?」
「嗯,開心的。」衡月笑了笑,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童翠的腦袋,「我只是怕此事會牽連到咱們,阿翠,這幾日要小心些。」
看童翠懵懂的點頭,衡月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她是真心將這個女孩當做妹妹來看的,可惜是上一世她太過無用。
「阿翠,你喜歡在膳房做事嗎?」衡月忽然問道。
童翠點點頭,又搖搖頭,眨巴着眼睛道:「我不知道呀。」
衡月愣了一下,又無奈笑笑:「嗯。」
這日之後,後宮很是鬧了一陣子,連膳房都不得安寧,好幾個備膳的廚子被責罰,說是做的東西不合貴人心意。
上一世衡月只覺得大仇得報,並未管婉妃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這一次,她卻想看的更清楚些。
畢竟是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婉妃亦是頗受聖寵,這小產之事鬧了許久也未停歇。
「說是被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姑姑嚇着了,當晚便發起熱來,早上起來後便見了紅」
有消息靈通的小宮女借着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