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自是看出來的。
宮女,被管事的欺負,貌美,名字里還有一個月。
對方這是打着不成功也要噁心她一把的主意做的這件事吧。
但在上官征面前,衡月只面帶茫然的微微搖了搖頭,又有些赧然的低頭:「妾是不是太笨了。」
「是呀,傻乎乎的。」上官征捏着她的手指,唇角勾起一抹笑,「算了,朕護着你便是了。」
「那妾,多謝皇上。」衡月微微屈膝,又低頭道,「是不是有人拿妾的出身做文章呢?」
上官征笑起來:「還不算太笨,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請皇上賜教。」衡月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崇拜的看向上官征,「皇上怎一眼就看出她不是好人了?」
「哈哈哈哈哈」上官征徹底被她逗笑。
他朗聲笑起,放開拉着衡月的手,卻又一把緊緊攬住她的腰:「這張小嘴,怎這般的甜?」
他這般猛的湊近,實在嚇了衡月一跳,連忙推拒:「皇上還在外面呢」
「外面如何?朕只誇你一句罷了。」上官征心情很好,腳步也快了幾分,「走吧,陪朕去歇晌。」
說是歇晌,兩人卻着實沒怎麼歇着。
衡月哭的險些喘不過氣,上官征將她撈起來餵了口水,又親了親她,笑道:「朕還未教完你呢。」
「皇上放過妾吧」
女子的嗚咽聲與男子低沉的笑聲被關在了寢殿裏,門外,文忠悄悄看向綠柳,衝着對方豎了個大拇指。
綠柳含笑着微微一點頭,並未說什麼。
文忠的意思很明顯,跟這麼一個受寵的主子,那自然是極好的。
綠柳心知肚明,也是真心為攤上這樣的主子高興,但她如今,也有煩心事。
對着文忠使了個眼色,兩人稍稍離門遠了些,綠柳低聲道:「這未央宮的宮人,可是你選的?」
「四個大宮女是我親自挑選,其餘人不好說。」文忠也同樣放低了聲音,「你再篩查一下,千萬別讓容主子出了事。」
「我懂。」綠柳點點頭,兩人重新守在門前,不再多言。
咸福宮。
良妃坐在上首,看着跪在下面哀哀哭泣的姝嬪,不由冷笑一聲:「蠢貨。」
皇上喜歡的是宮女身份嗎?皇上喜歡的是那張臉!
沒有那麼一張臉,甭管你多美,這般明目張胆的去勾引皇上,不是蠢貨是什麼?
姝嬪泣道:「嬪妾不懂,為何那衡月可以,衛月就不行」
「你以為皇上是看上她的名字嗎?」
良妃實在覺得好笑,「如今惹下禍,人已經被送到慎刑司了,你又來求本宮,是要本宮做什麼?」
「為你闖慎刑司救一個宮女,還是為了一個宮女去與皇上作對?」
良妃哼笑,「姝嬪,不是本宮不幫你,實在是此事你做的太蠢了!便是你再掩飾一二,本宮也好從中周旋,結果呢?」
「求娘娘,為嬪妾指一條明路」
姝嬪期期艾艾道,「嬪妾就是,實在氣不過」
「那你去求求容美人吧,或許有她求情,皇上還能饒你一二。」良妃冷聲說道。
「我怎麼可能去求她!」姝嬪頓時拔高了聲音,又很快軟下去,「良妃娘娘莫要取笑嬪妾了」
「本宮是不是取笑你,很快你便知道了。」
良妃實在懶得與這蠢貨再說太多,直接端茶送客。
姝嬪惶惶然離開了咸福宮,咬着唇站在宮門口,不知道該去哪裏。
「主子,咱們回去吧?」宮女晚翠小心的建議道,「這會兒日頭這般大,主子最近又沒休息好——啊!!」
話沒說完,她便被姝嬪一耳光扇在了地上。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本宮!」
姣好的面孔幾欲扭曲,姝嬪咬牙道,「小小一個宮女罷了,低賤之軀」
晚翠捂着臉跪在地上,咬緊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從前姝嬪不是這般的。
雖然也是有些驕傲跋扈的世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