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所在的位置是個偏遠的郊區,然而這個郊區又恰好是個亂葬崗。
夜臨風頓了頓,微皺的眉頭有點發疼:「你等我,十五分鐘後到。」
他邊說邊走,才剛到大門口,周圍衝過來十幾二十輛中型麵包車。
這些麵包車將夜臨風包圍住,不想讓夜臨風有逃跑的機會。
「夜臨風」董事們紛紛會心一笑,救兵來了。
年長的董事被人救下,他活動了下嘴巴,好不容易才恢復了自己的聲音。
他走出去,看着夜臨風死到臨頭,心情大好:「哈哈哈,你還以為自己是a市的皇帝,無論怎麼殺人,都沒人治得了你。」
「可是,你發現今天惹錯了人了沒?我們可都是南區的大佬,哪裏容忍得了你這個黃毛小子在這囂張」
文淑聽見南區兩字,心裏咯噔一跳,夜臨風有危險
「夜先生,您沒事吧?」
夜臨風聽出文淑這丫頭對他的擔心,卻冷冷的回應:「老實呆着,我這邊先處理點事情。」
說完這句話,夜臨風就將電話掛斷,文淑還想打過去,卻始終無人接聽。
她意識到夜臨風這次遇到的危險,很可能非常嚴重。
「鄭偉,快送我去南區!」
a市的南區不是個小地方,單找個人是不好找的。
文淑能夠通過夜臨風身上的護身符,找到他。
麵包車裏,她焦急的給鄭偉指路,到了目的地附近,她自己先行離開。
南區的倉庫此刻如同死灰般沉寂。
倉庫里,充斥着骯髒的血腥味,這周圍到處都是屍體。
地上的血液鋪滿,可知這裏有多少人流了血。
文淑見狀,她慌亂的跑進去。
夜臨風不能死,他絕對不能死。
他死了,她怎麼辦
她是不是也得死了
「夜臨風」文淑一個一個的翻開屍體,這個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
「夜臨風,你不能死啊」
微風吹拂,眼淚婆娑,文淑此時已經累到看不清眼前的人,腳邊還躺着一個屍體,可她沒有看到,竟然直直得倒了下去。
文淑沒有站起來,而是雙手環抱着,蹲在那裏。
夜臨風,你是不是死了?
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倉庫外,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一輛嶄新的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那裏,車窗搖動,露出俊美冰冷的臉孔。
夜臨風就這麼看着那個小丫頭,以為他死了?
所以,一個人蹲在那裏哭。
慕葉山本最捨不得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哭了。
「小風,你可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哪裏有讓一個小姑娘蹲在那裏為你流眼淚的道理?」
雖然,他還沒認真的看過文淑,可是看那小身板,腰身纖細,露出來的皮膚白淨,怎麼說也差不到哪裏去。
慕葉山本感嘆得看着文淑:「小風,你可得好好珍惜人家,瞧瞧人家姑娘,哭的多傷心」
哭的如此悲慟,一定是愛慘了小風。
夜臨風心裏的煩躁升起,他微微皺眉。
「小風,小姑娘不哭了,嗯竟然又開始找你的屍體」
慕葉山本汗顏,真是個痴心女。
文淑重新起身,她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
哪怕夜臨風死了,她也一定要找到他的屍體,幫他超度。
「夜臨風,你在哪?」
文淑翻開地上的每個人,仍然沒有看見那張絕美的臉。
「夜臨風」
一次一次的呼喊,回應她的,仍然是一片空氣。
夜臨風黑暗的眸子變沉,這個丫頭是傻的嗎?
找不到人,滾遠點就好了。
真是的,不帶腦子出來的?
「碰——」
夜臨風走下車,隨意的將車門關上,人也衝着文淑走過去。
文淑正在翻着屍體,她的耳朵動了動,身邊忽然湧起熟悉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