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念一左右看了看,見眾人沒有移動腳步,嘆了口氣,邁開腳步,在眾人的注視下率先登船。
「有勞王公子了。"
田念一微笑着看着對岸的唐琤,聲音依舊是那樣甜美動人。
在唐琤的靈氣牽引之下,田念一裙擺飄揚,順利渡過枯葉地段。
田念一看着唐琤面上的愁容,冷視着枯葉對岸的人,吭聲道:「各位,念一一個女子尚敢登船前去,何況男兒乎?"
田念一這話,直戳那些修士的痛點,他們只能心中暗願,卻不敢言,也不能言。
何庭軒思索片刻後,面容嚴肅,朝着對岸的唐琤行禮,為剛才的過錯而懺悔。
「哎,庭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此請罪,望王兄見諒!"
何庭軒行完禮後,便邁步登船,剛上這小舟之時,小舟有些不穩,左右搖晃,何庭軒的腿也跟着這船而抖動。
他只是一個凡夫,一旦陷入這枯葉地段之中,那便是萬劫不復,要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庭軒,要死一起死,我雲生陪你!"
何庭軒的好友雲生也緊跟着何庭軒跨上了這枯葉之舟。
真正的朋友是你最堅實的後盾,他們會一直支持你前進,不離不棄,君子天才如此,凡夫俗子亦是如此。
何庭軒看着雲白那堅定眼神眼神,腿也穩定了下來,開懷大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你這傢伙,總不認識路,我可得先路閻王殿為你開路!"
雲生聳了聳肩,笑着拒絕了何庭軒。
雲生與何庭軒的兄弟感情或許沒有唐琤與黎康安這般驚天動地,亦是難得可貴。
其他人聽到田念一的帶着激將的責備聲後,內心激盪。
他們當中不少人都是二十來歲少年,心中的熱血激昂,就算心中遭受世俗所污染,只要遇到一點星火,依舊可將他們心中的烈火重燃,焚盡那骯髒的污穢。
修士們咬咬牙,緩步前行,狠下心來,跨上了小舟。
將修士運了半數人後,唐琤的武道修為損耗將近三分之一,持續消耗內力,讓唐琤面色有些發白,額頭上出現了幾滴冷汗。
黎康安踏過枯葉地段之時,沒有絲毫焦慮,看着琤哥的臉色,這下就擔心了。
他遇到唐琤之後,一路和唐琤深入地交談着天下局勢,他對唐琤的性格,不說完全了解,也了解了七八分:
不渡眾生誓不休,這就是唐琤。
「琤哥,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還有這麼多人,你會撐不住的!"
黎康安的額頭上泛起了細密的汗珠,眉頭緊鎖,表情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前路茫茫,倘若我們猶豫不前,那先行進入的麻衣男子便會佔得先機,我們便會處於被動,岌岌可危。"
唐琤繼續強撐這作用太古乾坤訣拉動着枯葉形成的小舟,沒有絲毫懈怠。
在場的眾人一聽,無不為之失色,剛才都被唐琤和黎康安的驚艷而吸引,完全忘記了那個麻衣男子已經先於他們進入了這個吳王遺宮。
那個麻衣男子來路不明,一出現,便把他們全部捆綁起來,着實意圖不軌,
若是那個麻衣男子率先獲得吳王機緣,那他們將會遭受滅頂之災,他們聽到麻衣男子後,無不為之色變。
當眾修士渡過對岸後,看着唐琤已經蒼白面色,眾修士無不對唐琤產生敬意, 或許此刻,他們那激盪不屈的內心才真正服唐琤。
真正能讓人折服的或許不是天下第一的實力,而是那一顆寬仁的赤子之心。
何庭軒放下手中佩劍,率先下拜行禮道:「王兄經太古通神之能,海納百川之量,在下佩服,願奉王兄為尊主。"
「王兄海量,雲生願奉王兄為尊主!"雲生也跟着何庭軒一同下拜。
不可一世的何庭軒都下拜了,他們這些低能修士算得了什麼?
其他修士也一一朝着唐琤下拜:「拜見王尊主,望王尊主多多指教。"
唐琤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後,也抱拳回禮,表情嚴肅,又仿佛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