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就像是一根無法被消化的魚刺,生生的卡在費太歲的嗓子內,每一個呼吸都能夠深切的感受到疼痛滋味。//無彈窗更新快//
暴怒下的他忘記了所處的環境,一個野外營地為之生存的根本即是禁武,無論是誰,都不能動搖這根本,除非你有凌駕於營地掌權者的絕對實力。
「費太歲,你太放肆了。」一聲暴喝,一道威壓,一道閃過的身影。
費太歲身體倒飛出去,在空中沒有弧線,直直的撞在孤峰之上,身體嵌在孤峰之內。
「啊!!!!!!」費太歲雙拳緊握,怒吼聲震天,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不顧一切的晉級時,那一頭張揚的亂發平復下來,雙眼緊閉,身體就嵌在孤峰之內,沉寂下來。
「誰說他是瘋子,那個人才是瘋子。」聶空給出了最為中肯的評價,能忍人所不能忍,誰敢說費太歲真的瘋了,或許吧,是為了更大的瘋狂在做準備。
有了這麼一出,深藍城的人算是認識了聶空這三人組,也沒在出現一些挑釁的行為,趙大寶更是見了聶空就躲,反倒是那小女孩地藏每天都會跑到聶空出沒的地方,靜靜的看着他。
聶空也不理會她,平生他最厭惡的就是神棍,可地藏的恬靜可愛卻在顛覆着他的想法,譬如每天他出門前都沒有想法,偏偏地藏能先他一步到達目的地,有些神乎其神的東西聶空也只能是信其有。
休整五天,這深藍城就像是一個大的桃花源,在這裏你甚至可以沒有積分的生存,只要你肯放下武者的架子,完全可以二十年躲避鬥獸場形式的殺戮,在這裏安然的做一個普通人,享受着安逸到極致的生活,沒有戰亂沒有爭奪沒有勝負,有的只是享受每一個清晨陽光升起時的安靜,這一天,又將是平靜的一天,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看着一些人為了名利丟掉性命,看着一些人邁向成功。
聶空有那麼一瞬產生過留下來的念頭,這一瞬過後他心知屬於自己的劫來了,面對千劫武聖前最後一道關卡,無數的天之驕子倒在了這劫之上。
劫有千萬種,非是每個武者都要渡過千劫,而是一種,但就這一種就將九成的百鍊武皇擋在門外。後天步入先天是對堅持、資質的考量,百鍊武皇步入千劫武聖則是對心的考較,心劫為最難渡過之劫,聶空做過最壞的打算,現實也真的按照最壞的打算來臨。
懈怠的心劫,乏累的心劫。
不想拼了,拼的太辛苦了,見過了更高的層面,拼到何時才是個頭,安逸下來不好嗎?在這裏度過剩下的歲月,放輕鬆修煉的態度,離開空之戰場之際到達下屬位面也能擁有足夠的地位,何苦呢?
這樣的念頭就像是潮水一般湧入聶空的思維,擋都擋不住,千里江堤毀於一旦即是這般道理,有些事情你沒去想則罷了,一旦想了,就會讓你無法控制。
團團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聶空的變化,土狼很後悔沒有直接進入到深藍洞府秘境,在這裏渡劫,他沒多大信心聶空能夠安然成功。
「聶大哥的選擇未嘗不是對的,你們又何苦來哉。」地藏抱着膝蓋坐在台階上,仰頭望着端坐在房檐之上的聶空,喃語道。
團團想要衝上前打斷聶空這不切實際的想法被土狼攔住。
「你幫不了他的,這件事只有他自己幫自己。」土狼其實比誰都緊張,他好不容易篤定了跟隨一人,沒想到聶空的劫難偏偏是這種最為消磨意志難以成功的心劫。
團團鼓着腮幫子,胖胖的小手握着拳頭對着地藏揮舞:「都怪你,要不是你,義父也不會這樣。」
「你幹什麼,不需欺負地藏,要不我跟你拼了。」趙大寶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瞪着眼珠子將往日不曾有過的強硬態度拿出來,渾然不懼團團身上那股子戾氣。
「走。」團團眼珠子一瞪,示意城外面招呼着。
「走就走,拍你不成。」趙大寶半步不讓。
地藏看着賭氣的兩人,神色黯然的對團團說道:「這樣衝動的你只會給他帶來麻煩,幫倒忙。」
「放屁!」團團怒叱。
「打個賭如何?」地藏也不生氣,依舊是風輕雲淡。
只剩下土狼和地藏,土狼一直覺得這小丫頭很怪,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她什麼都能看透一樣,讓人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