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浮雨那雲淡風清的神態並沒有隨着呼延無敵的乖張而有絲毫變化,只是沒有聚焦的視線,第一次專注的放置在對方的身上,沒有疑問沒有好奇沒有驚詫,有的只是一點話及身的反應。//無彈窗更新快//
呼延無敵哼笑了一聲:「沒什麼,只是打個招呼,很漂亮,卻不一定配得上他。」言罷,也不等不看對方的反應,轉身離開,似乎這一聲招呼,要遠遠超過容貌氣質完全超越他心底標準的女人,誰說胖子就一定是猥瑣的,呼延大胖子,那就是個能為了朋友而捨棄心底某些欲望的男人,不可否認澹臺浮雨的清麗讓他眼前一亮,可腦海中隨之浮現的便是聶空當初那近乎於自虐的修煉方式,一個男人的驕傲都被這個女人摧毀了,你還會僅僅因為皮囊而去捨棄心底所有的驕傲嗎?
呼延無敵是瀟瀟灑灑的走了,留下一個眉頭緊鎖的田青松,當初澹臺浮雨進入騰雲閣核心的時候,就有過因為她招婿的傳聞,一心向武從不聞窗外事的蔡逐鹿都願意與之結交,可見她這番所謂的孤注一擲劍走偏鋒在某些層面是如何的受到推崇。
我澹臺浮雨不要聯姻,不要因為外貌而得到不該得到的實惠,我早已是為人妻,並一心只向着武道巔極而奮鬥,我要的只是所有人對我實力的認可,而非任何其他別的因素。
田青松的視線投向澹臺浮雨,似在需求一個答案。
澹臺浮雨依舊淡然平靜,一個心中有着崇高理想的女人,先別說讓她掀開所有的面紗,單就是讓她駐足為你而停留,需要做的便是凌駕於她對理想的所有苛求之上,從她最為在乎的領域摧毀一切的自信和因果。
「沒什麼,只是我似乎小看了一個人,那不重要。」
田青松是深知這個小師妹的妖孽,入門短短時間,創造出來的記錄是一個接着一個,當年的蔡逐鹿是聲名顯赫在外,一路一塵絕騎的領先於所有想要接近的人,而今的澹臺浮雨是內斂其中,對外在事物毫不關心,卻也讓蔡逐鹿都開口贊上一聲,他日必超於我。
在田青松走過,澹臺浮雨的神情微微有所變化,眼望着遠方,那裏有一個執拗的不肯低下頭的男人。
「我記得的,可那又如何,僅僅是記得而已,我們的世界我們的路不同,這份記得也僅僅是因為你不肯低頭的執拗罷了。」
………………
獸關之上躍出了足有上千名的武師,手持着臂粗的繩索,牢牢的按照繩索的長度成一條直線固定在獸關之外,緊接着就見到全副武裝的兵卒沿着這千條繩索飛速而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數萬的兵卒成隊列向着獸族開進。
幾個時辰之後,有序的撤退保證了躁動的半獸人族群不會追丟,雙方成拉鋸戰隊型向着獸關行進。
所有參加獸戰的參賽者都清楚,這時候該是他們接手了,三天前就開始集結的隊伍,以交好和門派為副主結隊方式,在面對着成千上萬的半獸人以軍隊模式行軍後,展開了主動伏擊,將原本該是獸關將士完成的工作,完全接手。
一個月時間所建立的信心,超過半數在頃刻間被摧毀,他們無法想像為何那些羸弱已經能夠手到擒來的半獸人,怎麼會勇猛到如此地步?一交手,黃色煙霧便在戰場上四處燃起,人食動物皮肉不為過,可當他們看到半獸人生撕同伴的屍體時甚至會咬上一口時,崩潰了;當他們看到同伴被五六個半獸人圍攻絲毫不講究他們所認為的武道而殘殺時,崩潰了。
戰場,有它獨特的法則,在這裏,無需講究規矩,活着,是唯一的法則。
有過完整軍事訓練和沒有過軍事訓練的對比,強大的實力固然可以彌補陣型的差異,卻彌補不了戰場法則的侵襲,每一個多餘的動作都可能成為索命的線頭,還沒有習慣將後背交給戰友的他們,有很大一部分死傷於來自背後的攻擊。
大浪淘沙,大浪淘金,即便是值錢的金子,也要在同等的價值中比較一二,哪怕損失掉金子,也要讓剩下的金子當總皆為上品。
郭通站在獸關之上,每一次獸戰的這個時刻都是最為揪心和慘烈的,無數的天之驕子沒能在綻放出應有的光芒便在這裏隕落,對於聖天皇朝來說是莫大的損失,他們之中完全可以靠着緩步的改變成為將來的棟樑之才,卻不得不在這裏以催化的方式速成。
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