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推門進入,將那碗綠豆冰沙放書案上,又拿出信箋恭敬地遞給謝晉。
謝晉接過來信箋,就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熟悉香味,是葉青芷身上慣用的香脂味。
「你先出去吧。」謝晉冷聲沖金寶道。
金寶沒見爺有指示,也只能先退下,去陪焦急的如意一起等待。
謝晉拿着信箋沒急着打開,反而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像極了一個偷聞意淫女子衣物的變態。
聞過之後,仿若也知道自己這行為有些不妥,謝晉的臉色更冷,更臭了。
他打開信箋,有些意外地挑挑眉,裏面寫的並不是他以為的淫詞浪語。
而是特別規矩的問候,就連表達對他的相思也極為含蓄,用詩詞傳情。
謝晉沒意識到自己的嘴角已經高高揚起,即便只是這樣的信箋,不是淫詞浪語,也能讓他心生愉悅。
這是換套路了?學了規矩,真的從小妖精變成了大家閨秀?
謝晉不由想起上次在葉府門外看見的那個端莊雍容的,仿若高門主母的葉青芷。
想看她嬌媚的小臉露出端莊的模樣,卻做着不正經的事情。
謝晉只是稍微一想,頓時心癢難耐。
他又端起那碗敗火氣的綠豆冰沙吃了起來,即便透心涼,從舌尖到胃都冰冰涼涼的,也沒澆滅心底的那團火。
謝晉眼眸微暗,將信箋放入暗格後,朝外面走去。
是時候去檢查一下葉姨娘的規矩學的如何了。
-
煙柳院。
「妾身拜見侯爺,侯爺萬福。」
葉青芷聽到通傳,起身相迎,規規矩矩地沖謝晉行了禮,請安問候。
謝晉盯着她這一身端莊雅靜的打扮,看着她優雅嫻熟的動作,心想規矩學的確實不錯。
也是看見她的一瞬間,他心裏的那團火頓時越燒越旺,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給燒沒了,讓他差點克制不住立刻擁她入懷的衝動。
她今天這身裝扮,可是穿到他的心坎里去了,捎到他的癢處了。
難道這是心有靈犀?他想要的,她恰好拿出來。
「起來吧。」謝晉上前兩步,伸手扶起她,盯着她秀美的容顏,啞聲道,
「看來規矩學的不錯。」
「是張嬤嬤教導的好。」葉青芷淡雅一笑,柔聲問道,「侯爺,可要安置?妾身伺候侯爺更衣?」
謝晉,「…安置吧。」
謝晉看着她,覺得新鮮有趣,還主動配合着她的演出,想看看她這個端莊的主母樣子能持續多久。
葉青芷一邊為謝晉更衣,一邊皺眉擔憂道,
「半月不見,爺好像又清減了一些,爺縱然公務繁忙,也要好生吃飯休息,最好不要太過縱慾,身子更重要。」
特別正經!
沒有一點勾引之意。
這些事情,這些話,若是換成其他人說,謝晉就沒什麼感覺,很正常。
可是,換成葉青芷,他就有一股子的新奇感,覺得特別有意思。
真新鮮啊,一向喜歡榨乾他的狐狸精小妾,也開始關心他的身子了。
剛才說不讓他過於縱慾,是夾槍帶棒的諷刺他過去半個月換着人睡?
謝晉覺得自己有點上頭了。
想聽她說更多,想看她繼續演下去。
「侯爺,妾身這半個月一直在學規矩,也沒讓如意出去打探過消息,秋闈可結束了?宋義軒那邊出事了嗎?」
葉青芷將他的外衣掛在一邊的架子上,又正兒八經地開口問道,仿若兩人是老夫老妻一般。
「秋闈明天結束,宋義軒也的確出事了。」謝晉回答的也很正經,
「你那繼妹用銀子收買了幾個混混,要他們打斷宋義軒的胳膊。
錦衣衛把那些混混抓了,你那繼妹也被京兆尹的官差抓起來關牢房了。」
「竟然有此事?!」葉青芷驚訝之餘,差點破功,可好歹忍住了,最後擰眉問道,「那現在呢?我那繼妹還被關着?還是使了銀子放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