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站在院子裏,又不爽又不解,鬱悶地向屋子裏瞄了幾眼後,便決定去來時的那條河邊走走。
剛出了院門,他就被迎面來的山風吹得打了一個冷顫。
知道是被剛才的形勢,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所以,他也沒在意,隨意地抖了抖貼在身上衣衫,摸着有些燒紅不辣的臉面,就向河邊走去。
到了河邊,看着先前走過的路,他不由得就是一陣失落,一陣感慨。
「唉!看來跟她是做不得朋友了。
早知道,就不想那麼多了,就不應該奢望,能跟她那樣的人成為朋友。
就是不知道,她說我唯唯諾諾,低聲下氣是什麼意思?
我好像也沒怎麼,獻媚地討好過她啊!
還有,她說她喜歡我,到底是哪種喜歡啊?
不會是那種喜歡吧!
唉!肯定不是了。
她那樣子,倒有點像學館先生,對待喜歡的弟子的那種喜歡。
應該是這樣了,她是前輩,一方面看我修煉資質差想提攜一下我,一方面卻又對我的為人看不慣,想要教訓一下我。
嗯!看來是我錯怪了她,誤會她了,把她的好意,當成是對我的欺凌了。
也不知道,段浪那個臭小子,耍了什麼花招,竟然騙得這樣的人當媳婦。
唉!這一下午神魂顛倒的......
要是段浪知道,我抱了他媳婦,打了他媳婦,還對她媳婦心懷不軌,不知道會不會跟我拼命。
唉!待會都沒臉見他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要是瞞着他不說,這心裏也不是滋味。
可要是解釋給他聽,估計就得做好,被他也再揍一頓的準備。
這兩個混蛋,真是就欠下他們什麼了,要遭這份罪。
算了!也怪自己,恬不知恥的要去接近他的女人,自己這就是活該。
奶奶的,今年不知犯了哪路神仙,從出門到現在,盡碰這種糟心的倒霉事。
哎......
不想了,不想了,干都幹了,現在後悔有啥用,到時隨他段浪處置了。」
......
莫小北嘀咕了一會,便走進冰冷的河水裏,仰身躺了下來。
任憑身子在水裏不時地哆嗦着,他就是咬着牙關,不肯站起來。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色突然一下子沉暗了下來,他才猛然間想起,還要回去的事。
匆匆脫下衣服,快速地在河裏搓洗了一遍,換上僅剩的一件乾淨衣服,撿了幾根木棍,就急忙趕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莫小北隨手將洗完的衣服晾在院裏,就進了屋。
然而,等他進了屋,客廳里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在,但卻不見了秦晚的身影。
莫小北心中奇怪,想了想,便輕聲問道:「秦師姐!你是不是在臥房裏休息?」
沒人回應,莫小北小心地繼續輕聲喊道:「秦師姐......」
連喊了三聲,還是沒人應聲,莫小北也不再顧忌,拿出夜光石,立馬就快步向右邊的耳房裏找了進去。
不過,剛穿過隔斷,他就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瞠目結舌了。
他沒有震驚,也沒有吃驚,只是看着臥房裏,床榻上的秦晚,他就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秦晚也換了衣服,只是她換的衣服,與先前的穿着,實在是相差很大。
先前的交領長裙,被換成了一件抹胸的紅色小襦裙,抹胸的領口很低,隱隱已經露出了貼身的褻衣,襦裙的裙擺很高,甚至已經高過膝蓋很多。
外面的長褂紫色罩衫,已經被一大塊鮮紅透明的紅色蠶紗所代替。
裊裊婷婷的身材,光潔華潤的肌膚,在薄紗下隱隱綽約。
穿成這樣,莫小北也就當她是剛睡醒,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可是,讓他無語的是,秦晚赤腳及地,玉腿輕分,人斜靠在床幔上,雙手裏捧着一個紫色的鏤空小香爐,正那在炯炯有神地把玩着,一點都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