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瑜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深呼吸幾次後,她再次抬起頭,直直迎上秦昭野的雙眼:「不!」
秦昭野目光微微一怔,淡淡反問了聲:「嗯?」
這還是認識她十九年來,她第一次有膽子拒絕她。
沈星瑜一點都不想和他說話,在他面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轉身想走。
秦昭野抬起手,一把扣住她的後頸,又將她拉了回來。
他眼神陰翳極了,勾着唇角道:「小金魚,你再說一遍?」
沈星瑜緊抿着唇,一言不發。
秦昭野張了張口,忽然感覺眼前陰影一閃。
有人從旁邊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嚨!
秦昭野不得不鬆開沈星瑜,隨着那人的力道,朝後面退了幾步,直到後背抵上醫院冷冰冰的牆。
顧予章身姿筆直,眉眼冷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惹我太太,你活夠了?」
秦昭野微蹙眉頭,抬手抓住顧予章的手腕,死死握緊。
烏如月看見秦昭野和顧予章的手背上,皆是青筋隱現,可以想像到他們倆現在多用力!再掐下去他兒子就死了!
她又想到顧予章只是一個電話,就可以叫她跪一晚上。
她不敢硬碰硬,趕緊上前先把秦昭野的手扯開,又去扯顧予章的手:「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兄妹倆玩兒呢。顧總,都是一家人,不要鬧出人命……」
顧予章不想被她碰,嫌棄地鬆開手。
秦昭野猛地吸了一口氣,控制不住地咳起來,喉嚨火辣辣地疼。
他的脖子上,有鮮明的五指印記。
顧予章的手腕上,也起了一圈淤青。
他轉了轉手,眼含警告地看了一眼秦昭野:「再有下次,讓你媽提前去火葬場幫你排隊預約。」
他說完,一轉身,沈星瑜正雙眼放光地看着他。
好感度也漲到了15。
顧予章冷凝的臉色鬆軟下來,走到她面前,仔細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
她平時扣扣搜搜的一格一格漲,沒想到這次居然一下子漲了五格。
看來身後這個男人,做刷分工具人的價值,比許亦琛要高得多。
先查查他的資料,回頭狠狠地刷他。
看了一圈,見沈星瑜沒什麼外傷,顧予章鬆了口氣。
但覺得不保險,還是問:「他們有沒有動你?」
沈星瑜搖搖頭,又拉起他的手:「片子拍完了?有沒有事?」
顧予章笑了笑:「沒什麼事,我們回家吧。」
他攬着沈星瑜的肩,見她腳步有些虛浮,他俯身把她橫抱起來,往電梯口走去。
那兩個人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沈夢言剛才被嚇得不敢說話。
現在見人走了,才敢走過去問秦昭野。
「哥哥,你認識那個男人嗎?我只知道他在商界很有地位,那天一個電話差點斷了爸爸一筆重大生意。但我問遍了身邊的關係,都查不到他到底什麼身份背景。」
秦昭野的脖子現在還麻麻地疼。
他直勾勾盯着那兩個人離去的方向,忽然笑了起來,聲音喑啞:「小金魚學聰明了,還知道找條瘋狗做護衛犬。」
……
顧予章抱着沈星瑜進電梯後,沈星瑜已經冷靜多了。
她趕緊掙扎:「你快放我下來,你手傷了,別抱着我了。」
顧予章只好將她放下,但還單手圈着她的腰,低頭問她:「他是誰?」
沈星瑜抿了抿唇:「烏如月和前夫生的兒子,我名義上的繼兄。」
顧予章點點頭。
也就是說,和沈星瑜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和沈夢言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烏如月和一雙兒女是一個陣營,沈正庭也不疼沈星瑜。
都可以想像得到,沈星瑜在這樣的家庭,會多受欺負和排擠。
難怪她看起來那麼怕那個男人。
顧予章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