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濤一顆八卦心剛起,秦得水就閉了嘴。
他看向前方。
蘇塵已經走上前去敲了門。
「咔噠。」
門被緩緩打開。
張初荷在看到他時愣了愣,旋即驚喜請他進屋。
屋裏,謝強龍正跟一個青年喝酒,看到忙站起身。
「大師,您怎麼來了?」
緊接着迫不及待跟青年介紹:「堂哥我跟你說,大師可厲害了,他是我見過最最」
他沒發現青年在看到「大師」兩個字時眼睛一眯,手立馬伸向腰間。
謝強龍話還沒說完呢,眼前一道銀芒閃過,他一驚,就聽得一道金鳴聲在耳邊驟然響起。
耳朵嗡嗡嗡的,他愣了許久才總算清明了幾分,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地轉頭。
「堂,堂哥?」
此時的青年已經被後面上來的王海濤一腳踹翻在地,再要爬起來時,脖子上被秦得水抵了一柄劍,再不敢動彈。
謝強龍視線收回,看着腳邊掉落的小刀,就沖那泛出的森冷銀光,不用說,很鋒利。
所以,剛才堂哥是想殺自己?
還是挾持自己?
不是,他圖什麼啊?
謝強龍不解。
張初荷也不解。
她焦急地衝上去:「你們幹嘛啊?快放開我堂哥!」
她被謝強龍攔住了。
「你快讓開!」
謝強龍可不敢讓。
這傢伙凶着呢,身上居然帶了刀,小荷怎麼能靠近?萬一被傷着了怎麼辦?
王海濤尋來一捆繩子,將青年捆成個粽子一般,往桌邊一扔,看向蘇塵。
後者已經拿起桌上放着的那頂黑色帽子,翻開仔細看了看,在帽子裏發現了幾個小袋子,袋子裏是一個個紙包。
取出其中一個紙包,裏面是一小撮黑色粉末。
「全是煞氣,果然是死降。」秦得水的劍再度橫在青年脖子上,「你是南洋來的?」
當初粵省屠村事件後,他們就將那些無惡不作的降術師驅趕出國門,據說他們都到了南洋。
張初荷愕然,緊接着慌忙看向蘇塵:「大師,是不是有誤會啊?我堂哥小的時候在南洋沒錯,可十歲就回來了啊。」
「死降,死降肯定不是我堂哥搞的,他那麼喜歡爺爺是不是啊堂哥?」
青年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蠢貨!」
兩個字,讓張初荷的身子一僵。
謝強龍沒好氣。
「喂,你說誰蠢呢?」
青年:「你也一樣!」
王海濤沒好氣踢了他兩腳。
「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直接斷了你老二?」
青年這才閉嘴,只是眼神依舊桀驁。
秦得水問他:「誰教你的?姓陽,還是姓巫?」
青年瞳孔微縮。
「還真是。」秦得水氣樂了。
「當初我們放他們一條活路時,他們可是親口承諾過,永遠不會再踏入國門,沒想到」
「果然賊心不死,居然派了你這個半吊子的過來。」
這些年開放,他們對於南洋回來的人都很是戒備,會一一審查,就怕這些人偷溜回來。
現在看來
根本沒用。
不說這漫長的海岸線,多少偷渡的,就按這小姑娘的說法,小娃兒十歲之前學的降術,回來後籌備多年出手
簡直防不勝防!
不對,或許他十歲回來後就已經開始為禍一方了。
只是死降這玩意兒一般下降一兩天內就會死亡,會被人當成是突發疾病暴斃。
想着秦得水心中又有些慶幸。
得虧是遇到蘇小道友了。
要是這個小王
他看向蘇塵:「蘇小道友,這些粉末不能留,需特殊辦法處理。」
「還有,這兩個小娃娃怕也是中招了」
肯定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