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輕咳了聲,正色:「彪哥,你不能用常人的腦子來臆測特殊人群的想法。」
連珍珍拍掌:「對對對,小蘇說得對。」
老廖也直點頭。
「就是,能往裏頭塞啤酒瓶的,那腦子都不清醒,去公廁拿出來有什麼想不通的?」
阿彪皺眉撓頭:「是這樣嗎?」
連珍珍:「絕對是!」
阿彪看向蘇塵,蘇塵已經從邊上書攤摸出本雜誌看了起來。
阿彪:「」
早上剩餘的時間,幾乎整條春明街都在津津有味地討論公廁啤酒瓶的事。
很多人還親自跑公廁一趟,找老余問事情是不是真的。
可惜老余平日裏就寡言少語,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怎麼問都搖頭不語,讓眾人一陣扼腕。
老廖也去湊了回熱鬧,回來直搖頭,扭頭見趙老闆急匆匆過來,愣了愣,攔住:「小趙你幹嘛呢?」
「貝貝,貝貝不見了~」
他着急過來想找蘇塵幫忙算一算貝貝被誰帶走了。
「嘿!」老廖伸手一指,「小趙你年紀輕輕的眼瞎啊?貝貝不在那兒嘛,看書呢。」
說是看書,其實就是翻連環畫。
這會兒貝貝也聽到了聲音,驚喜轉身:「爸爸,你來啦?」
小傢伙還碎碎念:「叔叔說你以後不能熬夜,熬夜記性會不好~」
趙老闆乾笑着過去,一把抱起貝貝,放在嘴邊親了好幾口,歉疚道:「貝貝,爸爸知道了,爸爸知道了!」
「以後爸爸不會了。」
對上蘇塵的視線,趙老闆有些躲閃,但還是說了聲謝謝。
「趙老闆,以後對貝貝還是細心點吧。」
「嗯,我會的。」
話是這麼說,可面相卻一點都沒變。
蘇塵等趙老闆離開後,才長長嘆了口氣。
老廖好奇:「小蘇,你嘆什麼氣啊?是不是也想去看看那啤酒瓶?」
蘇塵:「!!!」
他忙擺手。
「沒有沒有,就是有點曬了,」他站起身,「廖叔,彪哥,我回家吃飯了。」
等蘇塵吃過飯休息了一陣回來,春明街又換了個新話題。
人人都搖頭嘆氣。
「慘哦,最大的那個才15歲,最小的才三歲,可怎麼活哦!」
「撞人的車找到了嗎?」
「沒,他倆非要抄近路,那地方又偏,都沒人看到他們被撞,聽說要是早一點送醫院,也有的救。」
「可不?說是倆人都爬了十幾米,愣是一個人都沒有,這就是命啊!」
蘇塵在阿彪桌上敲了敲:「什麼情況這?」
「就前面湖西路吳家夫妻倆,不是前陣子下崗了嘛,他們就找了城郊一個作坊幹活,回來的路上被車撞了,留下四個孩子。」
蘇塵頷首:「他們沒有別的親人了?」
「爺爺奶奶早兩年就走了,外婆家不清楚,剛我就打電話給阿玉了。」
阿彪說着安慰了兩句:「別擔心啊,要真沒親戚照顧,阿玉會幫忙的。」
蘇塵點點頭,看了下外面的大太陽,索性拖了把椅子坐阿彪邊上。
正想着研究一下怎麼把能量凝聚在藥丸里,電話就響了。
阿彪接起一聽,皺眉:「那絕對不能讓他們舅舅養啊,都知道是個賭鬼,讓他養不是讓孩子受罪嘛。」
「什麼?他已經從鎮上坐車來了?」
「明白明白,我現在就找人堵他去。」
「放心,不到晚上,他肯定不會出現。」
掛斷電話,阿彪站起身:「兄弟,我幹壞事去了啊!」
蘇塵:「」
他掐算了下,沒察覺危險這才安下心。
大約是下午日頭太大的原因,春明街的人流量肉眼可見少了許多。
對面的老廖和柴大千也蔫蔫的,孔愛春已經不織毛衣了,拿着雞毛撣子有一搭沒一搭給毛線彈灰,時不時嘆口氣,說吳家那兩口子不容易,好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