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武植從樓梯口上來,他的身邊還帶着一個五大三粗的武松。
武植自己仿佛壓根就沒有見到趙明誠一樣,自顧自地走向位居高位上的鄆王趙楷。
「武植見過鄆王。」
趙楷坐着沒動,客套地說了一句:「武侍郎能來,本王甚是欣慰啊。」
武植跟鄆王互相哈拉了幾句。
這時,武植就見到李清照獨自一人坐在穿腳旁依靠着欄杆。
她穿着一身水墨綠色的羅裙,那皎白的月光從天上灑了下來,將李清照映襯得如同那月宮的仙子一般。
不過武植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趙明誠就已經擋在了武植和李清照的中間。
武植的視線也被阻隔,他落在趙明誠的身上。
趙明誠帶着一種挑釁的口吻,對着武植說。
「今天晚上既是酒會,又是詩會。你既然來了,就要當着大家的面,吟詩一首。若是不行,那就坐在遠處旁觀,聽我們吟詩作對。」
說着,趙明誠伸手指向遠處,那就是一排木頭凳子,連個酒水都沒有。
說起來,還真有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裏。
看到武植朝着他看過來,當下不由得靦腆一笑。
這個人的年紀在二十多歲,從他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得出,他的家境普通,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
而且這個人長得有點黑,面相也比較消瘦,整個人坐在那裏,顯得並不出眾。
不過,武植看着他的時候。發現此人在低頭間,眼睛裏有一種光彩微微閃爍。
此人,不簡單。
武植心念一想,不由自主地走了上去。
他二話不說,立即坐在這個人旁邊,並且翹起了二郎腿。
武松也同樣跟着自家哥哥坐在那裏,學者武植的姿態翹起二郎腿,這兄弟二人此般動作倒是引來了一眾人的側目,這其中也包括了李清照。
鄆王當下哈哈一笑:「武侍郎你是單朝官員,有功名在身,就不需要和尋常人一樣坐板凳啦!」
鄆王這一套是早先就有預謀的,他身邊的幕僚,給鄆王出了這麼一招,以此換來武植的感恩。
然而,讓眾人沒有料到的是,武植則是揚起頭來,嘴角帶着一抹笑,說道。
「誰說這個位置,就是給不會作詩的人坐了。」
「我反而覺得這裏風景獨好,而且我們在坐的三人,今天晚上還能每人都出一首。」
說完,武植竟然樂呵呵地伸手,放在了旁邊這個略顯消瘦的男子肩膀上,笑着問。
「兄台,高姓大名啊?」
這名男子被武植輕輕一拍,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他連坐都不敢坐,連忙站起來。站在旁邊,對着武植恭恭敬敬地行禮。
「回武侍郎,在下秦檜,黃州人士。」
在聽到「秦檜」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武植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跳動了一下。
秦檜,那個被史學家們不停噴擊,被標上「史上第一大奸臣」的秦檜?
武植家中,現在已經有岳飛當徒弟。
按理來說,肯定更為排斥眼前這個日後的第一大奸臣。
可是,武植卻沒有這麼做,反而很是親切地拉着秦檜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隨後笑呵呵地看着秦檜。
武植是個商人。
身為商人,首先講究的是利益兩字。
而且,他很清楚,現在還在萌芽狀態的奸臣好忽悠!
武植以前當群眾演員的時候,恰好參演了一部戲,裏面就是講述岳飛的一生,他也因此了解到了秦檜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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