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心沒回答。
有時候沉默,真的可以代替一切。
「我不是故意隱瞞,你十八歲那年,和你上床的男人是我。」陸見傾承認,又解釋,「我之前問過你恨不恨他,你說恨。我想等我們感情再穩定一下,等你不再排斥我的身體接觸時我再告訴你,那個時候或許你就能夠接受我的存在。」
蘇一心淡漠地聽着,沒有打斷他。
「那時我剛從國外回來,我和杜猷他們一起喝酒。在一個酒吧裏面,看到了當時神智不清的你。一個男人想要靠近你,你在拒絕,我上前推開了他,你整個身體就靠在了我的身上,很燙。我承認是我把你帶去的酒店,但除了酒店我不知道該把當時火熱的你送去哪裏?問你,你什麼都沒說。」
「後來我們到了酒店後,你直接把我推倒在了床上,然後……」陸見傾看着蘇一心。
蘇一心抿唇。
過去了那麼多年,很多本來模糊不清的畫面,好像漸漸清醒了起來。
「你說你求我不要碰你,但你不知道當時的你,有多急切。如果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你不趁着我還在熟睡就離開,你會看到,那晚後我全身是傷。」
蘇一心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她那麼想要忘卻的過去,就被陸見傾這麼輕而易舉地提起。
「我也不是沒想過來找你,但我也有我的自尊,那時還年少輕狂,在被你強睡後拋棄,我心裏也不服氣,就隱忍着回到了國外,但沒堅持到一個月,就打算回國來找你。結果,我父母出車禍,雙雙去世。」
陸見傾喉結滾動,停頓了一下。
緩緩又說道,「那時整個陸家陷入無盡的悲傷之中,我爺爺因為傷心過度一病不起,我承擔起了陸家所有的壓力,全身心的投入在了工作之中,國內國外兩頭奔波,根本抽不出時間來找你。後來我爺爺把陸鳴帶了回來,說是……你拋下的。」
蘇一心心口一痛。
她怎麼可能拋下陸鳴。
當時在手術台上,她清楚的記得,醫生護士告訴她,孩子是死胎。
她當時心痛如麻,甚至都不敢去親眼見那個胎兒的「屍體」。
就這麼接受了,死胎的事實。
「所以,你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是嗎?」蘇一心沒有做任何解釋。
如果一開始目的就不單純,說什麼都是徒勞。
「我承認,剛看到陸鳴的時候,我確實很生氣,甚至產生過報復你的念頭。但冷靜下來後,我選擇了理解。畢竟當年你還不到19歲,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何況又是在未婚生育的情況下,會被多少人所恥笑!」
是啊。
所以他是相信,她會拋棄陸鳴。
沒有懷疑過,是不是當年,有什麼誤會?
就像她一樣。
她也不會相信陸見傾是真心喜歡她,不過是對她當年不負責任的報復。
「後來,我其實來找過你。」陸見傾說,「在a國。那個時候,你已經和言文祺在一起了。我看到你們肩並肩走在夕陽下,最終沒有鼓起勇氣來見你。」
蘇一心沉默。
不知道該怎麼去相信,陸見傾的口中所言。
「本來就打算放下你了。結果正式回國繼承陸氏企業時,再次見到了你。你穿着白色婚紗,很漂亮。我就站在你不遠處的地方,但你沒看我一眼。」
和言文祺訂婚宴的那天,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言文祺身上。
當時的她,眼中不會有任何人。
「後來意外發生了大火,你被困在了火中,我看到言文祺救下了蘇暖暖,把你丟下了。」陸見傾抿了抿唇,「然後我衝進去,把你救了出來。」
蘇一心驚訝。
她一直以為,是消防員救的她。
隱約記得,那個人穿着消防員的衣服。
「我搶了旁邊消防員的頭盔。因為我怕我還沒有衝進去見到你,就被嗆死在了濃煙中。」陸見傾仿若看透了她的心思,解釋。
蘇一心垂眸。
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在醫院見到陸見傾的時候,他手腕處,
第2215章 大郎,下輩子奴家還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