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在中毒期間沒有得以排解的話,這種毒素會不斷地沉積,摧毀她的神智,最終會讓她變得神人難分。
到那時,這一身的境界也就毀了。
徐泰禾佈置下這些,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潘金蓮中毒之後,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那美艷多姿的樣貌。
這樣想着,徐泰禾便轉身打算離開。
可是,當他從裏屋出來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剛才被他推開的門,「咔」的一下自動關上了。
緊接着,房間裏潘金蓮早先就已經佈下的禁制,突然啟動。
「刷刷刷!」一道道奇怪的符文,從地下懸浮起來。
它們並沒有攻擊徐泰禾,而是將整間屋子裏里外外全部都封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罩子,把徐泰禾完完全全地籠罩其中。
徐泰禾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當下這種情況,也是有些嚇到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方才我沒有察覺到這些禁制?」
「難道說,潘金蓮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本公子了嗎?」
徐泰禾想得沒錯,潘金蓮的實力的確要超出他很多。
而除此之外,他之所以會中招,整體而言還是因為他過於自信,和小看了潘金蓮。
畢竟,潘金蓮這一路所經歷的事情,是徐泰禾這種從小就在蜜罐子裏長大的貴公子,幾輩子都未必能夠遇到。
像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雖然五花八門,但是萬變不離其中。
因此,潘金蓮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設下了禁制,預防有人闖入她的房間,在這裏面搞一些齷齪的東西。
而潘金蓮的目的,不是要幹掉這個人,而是要把他這醜陋的姿態展現給別人看。
套取武植的話來說,那就是社會性死亡,讓他今後再也沒辦法在青陽穀立足,同樣也再無法禍害別的女子。
只是潘金蓮沒想到這徐泰禾居然會愚蠢到帶了毒,卻沒有帶解藥。
剛剛滴下去之後,藥效很快便出來了。
徐泰禾只感覺自己渾身如同火燒一樣難受,他的呼吸也變得極為急促,整個人開始在屋裏大喊大叫。
「放我出去,快快放我出去!」
可是這會兒誰會給他開門?
反倒是潘金蓮,在小竹峰上空,掃了一眼整座山峰之後,發現武植並不在,不由地興致缺缺轉身。
她正想離開,這時張鶴倫突然踏劍而來,隔着一定距離對着潘金蓮拱手一禮說道:「師妹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潘金蓮發現這張鶴倫跟自己談話的時候,言語之間並沒有絲毫的輕挑之意。
而且他神情清澈,眼睛裏見不到那些富家公子哥們常備的猥瑣齷齪,潘金蓮沒有急於離開,而是與張鶴倫簡單地交談了幾句。
期間,潘金蓮特意提及了武植:「張師兄,為何你們這裏如此冷清?」
張鶴倫苦笑一聲,他說:「讓師妹見笑了,各種原因,在下不好多言,師妹來此可是為了尋人?」
潘金蓮對着張鶴倫雖沒有惡感,但是她同樣提防這裏的每一個人,只是簡單的應付了幾句,隨即便打算離開。
這個時候,潘金蓮心中突然有些感念,朝着自己所在的屋子看了過去。
她柳眉緊皺,就算不開口說話,旁人也知道,應該是出了事。
張鶴倫見狀,不由地問道:「師妹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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