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把俊俏的臉蛋一揚:「你們男人可以結拜為異性兄弟,為什麼不能和女人結拜為異性兄妹呢?」
魯智深想了想:「你這話好像也沒毛病。」
於是,潘金蓮非常積極地進入魯智深的草棚里,拿出了碗和酒。
這一個2米多高的壯漢,跟一位風姿綽約的美人,對着蒼天跪了下來,二人同時手裏端着一碗酒。
「洒家魯智深。」
「奴家潘金蓮。」
「今日結為異性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說完,魯智深一口就把酒給喝乾了。
他疼愛自己剛剛收的小妹妹,笑着說:「妹子,你就不用喝那麼多了。抿個一小口,意思一下就行了。」
但潘金蓮卻是搖搖頭,硬着把一大碗酒給喝光了。
「好!哈哈哈,真不愧是洒家的妹妹啊!」
「不過妹子啊,你除了洒家這位哥哥之外,上面還有一位義兄。他曾經是80萬禁軍教頭,人送外號豹子頭!只不過受那高俅的陷害,現如今刺配充軍,到了滄州。」
潘金蓮將嘴角的一抹酒水輕輕拭去,堅定地說:「二哥放心,等我家官人來了,一定有辦法救大哥!」
「哈哈哈!你這妹妹還真是有趣啊,讓你這麼一說,我對這個妹夫是越來越好奇了。」
這時候,有幾個潑皮無賴急匆匆地從後門跑了進來。
「大師,不好了,不好了!我看到高太尉派人殺過來了,他們好像是來抓你的!」
魯智深二話不說立即衝進了茅屋,從裏面抓出了一槓沉重的精鐵禪杖。
只聽他發出一聲怒喝,渾身殺氣迸發,儼如一尊來自西方的殺佛。
「待洒家前去,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二哥不要衝動!」潘金蓮連忙勸阻。
「那高衙內趕在東京城這麼囂張,說明這高太尉也是隻手遮天的人物。咱們不過只是平民百姓,跟他們面對面的硬拼,下場就只有一死。」
潘金蓮在說話的時候,腦子也是飛速地運轉,她一直在想,如果這個時候是她的官人,會怎麼做呢?
雖然和武植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潘金蓮是一心一意都黏在了自家官人身上。
特別是武植不在的這些天裏。
潘金蓮因為對武植的思念有增無減,以至於,都已經學會了在做事情的時候,會模仿武植的風格和方法。
聯想到武植對付西門慶和王英的技巧,潘金蓮立即對着魯智深說:「二哥,我家官人說過。在敵強我弱的時候,咱們不能硬拼,只能迂迴。」
魯智深抓了抓自己的光頭:「怎麼個迂迴法?」
「我家官人還說過,三十六計走為上!」
魯智深拍了一下腦門子:「哈哈!沒想到洒家妹子竟然還懂謀略!」
魯智深雖然看着粗糙,其實也是一個內心細膩的人。他剛才拿着武器要衝出去和對方硬拼,目的也是為了保護潘金蓮。
現在潘金蓮有方法了,他自然樂享其成。於是就跟着潘金蓮出了大相國寺,悄悄地來到了吳月眉的家裏。
吳月眉瞞着自己父母,把魯智深藏在了他們家的後院。
高衙內撲了個空,大發雷霆。
「一群廢物,連個女人和野和尚都抓不住!」
這時候西門慶悄悄而來,他對着高衙內說:「衙內,我知道那潘金蓮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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