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晴快速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今天我們盯着井鴻山的人說井鴻山的女兒不見了!我和梁明中現在正在去海市的路上。」
葉枳夏眉頭緊皺,井壹星也在她們的監視範圍之內,。
現在井壹星突然消失了,是井鴻山的安排還是真的出現了意外?
「井鴻山那邊什麼反應?」
「井鴻山現在很不冷靜,還教唆了其他人,他一直在說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井壹星,現在拒不配合我們的監管,非要出去尋找井壹星。」
葉枳夏不在現場,很多的情況現在無法判斷,只能是等王予晴和梁明中過去後再做商討。
看着身下的輪椅,葉枳夏的內心充滿了頹廢感,如果她的腿沒事,也可以隨時出發,但現在,她就連簡單的上樓都需要拄拐。
人總是會貪心的,在無名島上快死的時候,她唯一的期望就是活下去。
現在活下來之後,又開始期盼着自己能站起來。
葉枳夏低頭苦笑一聲,坐在葉枳夏身邊的年景驍敏銳的感受到了葉枳夏的低落。
「我已經和康姆取得了聯繫,他研究完吳老的手術方案後會儘快給我們回復。」
男人溫厚的大掌附在葉枳夏的手上,無聲的鼓勵着少女要振作。
葉枳夏將心中的落寞隱藏好,臉上揚起笑容,她明白年景驍的壓力,她不想自己低落的情緒再影響年景驍。
「好,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也不急在這一兩天,好事多磨!」
看着兩人恩愛的樣子,年景城拉着郝子涵埋頭苦吃,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郝子涵尚且年幼,對於男女之間轟轟烈烈的愛情沒有太深的理解,只是覺得葉枳夏有年景驍的疼愛很好。
在他的心裏,葉枳夏是世界上最好且最溫柔的女孩子,她像一個救世主一樣,將他從郝家村那個深淵裏拉了出來,還帶他找到了親哥哥。
郝子涵覺得,葉枳夏值得擁有所有人的愛。
而年景城看着這一幕不由的想起周槿安,那個倔強而又溫柔似水的女人。
自上次說分手後,他已經好久沒看到周槿安了,網絡上也漸漸的傳出兩人已經分手的消息。
面對這些紛紛揚揚的言論,年景城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任由外人去評說,假裝自己不在乎。
只是在某天突然回到皓月灣的時候,會想起周槿安在皓月灣的時光。
夜深人靜的時候,白天偽裝出來的不在乎總是格外的脆弱。
...............
海市,王予晴和梁明中趕到的時候,井鴻山的家裏已經站滿了人。
其中有海市軍區的人,有家屬院的鄰居,還有負責看管看井鴻山的人。
井鴻山在海市紮根多年,軍區里不少人都給井鴻山一個面子,聽說井鴻山的女兒失蹤了,都跑來幫忙。
王予晴穿着黑色的休閒西裝外套,下身緊身牛仔褲,腳上踩着一雙黑色的馬丁靴,幹練的短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氣場強大。
站在王予晴身邊的梁明中此時也是氣場全開,一件黑色的夾克衫襯的他正氣十足。
「你們怎麼辦事的?」
王予晴站在負責看守井鴻山的人面前,黑着臉說道,聲音很大。
「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人,一個個的像個看熱鬧的潑婦一樣,都在這站着幹什麼!交代你們的事情辦不好,看熱鬧的時候一個個的人都站的筆直!你們要是眼中有任務,心中有紀錄,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嗎?」
不等眾人說話,王予晴直接對着自己手下的人教訓道。
王予晴的訓斥聲字正腔圓,擲地有聲,像一記響亮耳光打在眾人臉上。
原本那些準備幫井鴻山說說好話的人,聽着王予晴的訓斥聲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蟑螂一樣難看。
看似王予晴是在訓斥自己的手下,但實則是在暗諷他們這群人無組織無紀律,井鴻山受看管的事情是上面批准的,他們現在以及接下來想做的事情,就是在忽視紀律。
甚至現在還站在這裏跟看熱鬧一樣,更不符合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