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葉枳夏一直緊盯着年景驍,眼睛裏的好奇快要流淌出來了。
年景驍合上文件,看向葉枳夏,「想問什麼?」
「你是怎麼說服九里明的?我之前勸說了他好多次他都沒同意。」
「可能是他自己想通了吧。」年景驍可不想在葉枳夏面前說九里明的好話,他還沒大方到做這種為情敵臉上貼金的事情。
葉枳夏撇撇嘴,不想說就算了,她回頭自己去問九里明。
飛機慢慢的在謝水軒後面的大片空地降落,年景城此時正眼巴巴的等在那裏,後邊跟着一臉正色的齊光。
見到兩人下來,年景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自己的辛酸史,「你們不知道,齊光他就是個變態!下班時間到了他都不讓我下班!還有那群外國佬!根本不給我面子!哥,你要替我教訓他們呀!哇哇哇~」
年景城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想要投入年景驍的懷抱,但是被年景驍毫不留情面的躲了過去,年景城頓時更委屈了。
葉枳夏看着年景城的胡鬧,忍不住再次懷疑年景城是不是年家的親生孩子。
年家兄弟兩個回公司,葉枳夏去找胡麗芝,準備送她去機場。
崔紫沫因為有演出,已經踏上了飛往意國的飛機,胡麗芝自己在酒店裏,給葉枳夏倒了杯水後,兩人相對而坐。
胡麗芝保養得很好,她之前也是學習音樂的,彈鋼琴的手修長而又白皙,「夏夏,你知道的,我原本想讓你繼承我的衣缽,但是你志不在此。」
「你從小就訓練刻苦,你也有天賦,我知道我不該阻止你,但是做家長的,總是覺得你平安快樂是最重要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葉枳夏拉住胡麗芝手,安慰道:「義母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為我好的。」
胡麗芝的眼睛裏有些濕潤,「你這孩子,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惦記着你父母的事情,你骨子裏流淌着葉家的血,你不可能像個金絲雀一樣被我一直關在籠子裏,我也不能那麼自私。」
「義母?您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
「可能是年紀大了,感慨變多了。夏夏,景驍是個好孩子,你跟他在一起我很放心,等日後你退居二線了,你們倆再生個孩子,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他是真的很喜歡你,我能看的出來。」
孩子?葉枳夏的瞳孔微微一沉,她怎麼忘了,她這輩子可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那年景驍呢?他願意接受自己這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嗎?
胡麗芝見葉枳夏的表情不對,關心的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沒有。走吧,時間快到了,義母,我送您去機場。」葉枳夏笑了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機場,胡麗芝在葉枳夏手裏接過行李,忍不住又抱了抱葉枳夏,「沒事多回家看看我,自己保護好自己,別老讓自己受傷,永遠要記得,現在不止我和你義父等着你報平安的消息,景驍也在等着。」
「好!我記住了。」葉枳夏鄭重的說道。
胡麗芝拉着行李慢慢的朝登機口走,她回身朝着葉枳夏揮揮手,她一直都知道,葉枳夏沒把崔家當成自己真正的家,不是葉枳夏沒良心,而是葉枳夏不敢忘記自己身上背負的國讎家恨。
葉柏崇是為了救崔凱勛和熊子謙而死,所以生活在崔家其實是對葉枳夏的一種摧殘,這也是她一直將葉枳夏當成親女兒對待的原因,現在,這個小姑娘有了其他人守護,她了解葉枳夏,能看的出來葉枳夏也是喜歡年景驍的。
那天年景驍的承諾還歷歷在目,將葉枳夏交給他,她是放心的。
回去的路上,葉枳夏開着車在想剛想胡麗芝的那句話,年景驍現在可以不想要自己孩子,那以後呢?誰也不敢保證他這輩子都沒有想要孩子的想法。
葉枳夏心中原本剛燃起的火苗再次被人澆了盆冷水,連帶着這顆心都在慢慢的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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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進組的時間還早,葉枳夏準備去趟軍區,找王予晴了解一下最近的進展。
王予晴:「聽說你昨天又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