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年景驍看着臉色蒼白如雪的少女,整個人都在暴怒的邊緣,「她到底怎麼樣了?」
正在給葉枳夏檢查身體的醫生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下,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全濕了,「葉小姐沒有傷到骨頭,都是一些皮外傷。」
「那她怎麼出那麼多血?臉色還這麼難看?」
醫生看了一眼年景驍的臉色,立體的五官上仿佛籠罩着濃濃的墨色,整個人就像極地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那個......葉小姐出血是兩種可能,一是女性的經期,二是.....是流產。」
醫生說完徹底不敢看年景驍的臉色了,但他的話卻給了年景驍當頭一棒,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像是一個犯了錯事的孩子,慌張無措。
良久,年景驍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哪種可能性大?」
醫生低下頭,「第二種。」
得到醫生的答案,年景驍閉上了眼,躺在擔架上的葉枳夏,此刻脆弱的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不僅虛弱,還了無生機。
年景驍握緊了拳頭,瑪咖!瑪咖殺了孩子,是瑪咖將葉枳夏傷成了這樣!
骨子裏沉睡了多年的血腥基因再次覺醒,年景驍再睜開眼時,整個人就像是地獄裏走出來的閻王,讓人懼怕不已。
飛機就近在雲省降落,落地後,葉枳夏被緊急送往了一家私人醫院,醫生早早的便等在了門口。
周一站在醫院門口接應,"主子,都安排好了,消息也封鎖了。"
"讓影子趕來見我。"年景驍匆匆留下這句話,就跟着醫生推着葉枳夏進了醫院。
周一的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年景驍用影子的次數很少,但每次都是大事,也是有關於那些不能說的事情。
但是主子的決定不是周一能夠改變的,他只需要按照年景驍的吩咐去辦事就好。
葉枳夏剛被推進手術室,崔凱勛便帶着人匆匆趕來,雖然周一封鎖了消息但是唐庭旭肯定會把事情上報,軍區是瞞不住的。
崔凱勛看着有些狼狽的年景驍,問道:"你就是夏夏找的那個男人?"
從崔凱勛對年景驍的稱呼便能看出,他是不滿意這個人的,雖然眼前的年輕人看着氣宇軒昂,但嫁女兒的心態讓他覺得誰都配不上葉枳夏。
"伯父,我是夏夏的男朋友,我叫年景驍。本該去拜訪您的,但是和夏夏剛確定關係不久,這次是我沒保護好她。"
面對崔凱勛的敵意,年景驍畢恭畢敬,態度誠懇。
"你是京城年家人?"
"是。"
年家在整個華國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但是這也不能改變他對年景驍的不滿,"夏夏怎麼樣了?"
"剛進手術室。"
話音剛落,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醫生拿着手術單出來,"你們誰是葉枳夏的家屬?"
崔凱勛搶先一步,"我是。"
"病人懷孕一個月了,情緒高度緊繃再加上劇烈運動導致了流產,現在要進行手術,請在手術單上簽字。"
"懷.....懷孕?"崔凱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裏的手術單,隨即又把目光放到年景驍身上。
原本崔凱勛以為葉枳夏是在任務中受傷了需要手術,沒想到卻是因為流產!看向年景驍的目光更加鋒利,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雖然在飛機上已經得到了猜測,但是真正的聽到診斷結果時,年景驍還是忍不住晃了晃身體,緊握拳頭壓抑着內心翻湧的殺氣。
戎馬一生的崔凱勛,在手術單上籤下名字的時候手都是抖的,等醫生進去後,兩人都是沉默。
手術很快,但是打了麻藥的葉枳夏還沒醒,臉白如紙的躺在病床上,年景驍拿着熱毛巾溫柔的幫她擦試着身體。
同樣身為男人的崔凱勛能看的出來年景驍對葉枳夏是真心的,但是這份真心能維持多久?年家的二少爺可是個花花腸子,這樣的世家大族裏的情情愛愛能信嗎?
崔凱勛嘆了口氣,走出了病房,在軍區里調來一個女衛生員幫忙照顧葉枳夏,不能再讓姓年的那小子占夏夏便宜了。
病房裏,年景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