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劍指鄭苟咽喉,鄭苟望着近在咫尺的湛盧劍,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心頭狂顫!
文武百官也緊張壞了,殺戎族使者情有可原。
可若是不分青紅皂白,便對朝中大臣動手,那便是動搖大乾的法治!
君王如此,天下還有誰遵禮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還請陛下讓臣死個明白,臣到底觸犯了大乾哪條法律?」鄭苟朗聲喊道。
「朕剛剛說的還不明白?國策其一,自今日起,若有在敢言降,言退,言和者,無論官職大小,無論宗親,皆斬不赦!」
秦軒眼底殺意流淌,濃濃的殺意將鄭苟包圍其中。
縱然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真到了這一刻,鄭苟仍舊被嚇得腿肚子顫抖。
「陛下息怒,國策剛現,尚無定論,依未成型之國策,枉殺忠臣,難以服眾!」
胡庸這時站了出來,連忙出言幫鄭苟辯解。
「那依着胡尚書,國策當如何才算成型?」
秦軒似笑非笑地看着胡庸。
胡庸被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但還是硬着頭皮道:「那.......那自然得加蓋玉璽,方能稱為國策!」
鄭苟長長舒了一口氣,他預想的不錯,這所謂的國策就是一紙空文。
皇后娘娘和陛下積怨已久,數年未見一面,何來玉璽?
滿朝文武也是一個個長舒一口氣,還得是胡大人啊,一句話便能切中要害,沒有加蓋玉璽的國策,能夠稱為國策?
那就是一紙空文!
秦軒默不作聲,笑意更冷。
「陛下,若是沒有加蓋玉璽,就這麼要了鄭大人的命,我等心寒.......」
胡庸自鳴得意,然而他的話尚未說完,只見一物朝着自己的面龐飛來,下一秒,狠狠砸在胡庸的老臉上。
胡庸誒唷一聲慘叫,鼻子都被砸出血了。
「陛下,為何砸臣下,臣不過據實所言.......」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國策上是什麼!」
秦軒一聲呵斥。
胡庸心頭一悸,趴在地上,忙不迭地將帛書撿起,攤開,視線逐步下移,雙手瘋狂顫抖!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這是.......國璽!」
胡庸驚恐地抬頭,兩眼發直地看着秦軒,顫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帛書上居然真的有代表着無上皇權的傳國玉璽!
鄭苟眸子一縮,連忙朝着胡庸爬去,在看到玉璽之後,雙眸頃刻間縮成了針尖大小,滿眼儘是絕望。
「鄭郎中,現在......你可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秦軒冰冷的聲音傳來,鄭苟背後汗毛倒豎。
他的身體瘋狂地顫抖,一顆心如墜萬年寒潭。
「陛下.......臣.......」
鄭苟臉上哪裏還有方才的鐵骨錚錚,他臉色慘白,牙花子都在打顫!
「御史台郎中鄭苟,欲與戎賊求和,按國策是為國賊,當斬!」
秦軒冰冷的聲音傳來,鄭苟頭皮發麻,癱坐地上,眼中儘是絕望。
秦軒一錘定音,即便鄭苟死在朝堂上,史書也不會記載他鄭苟是為大乾盡忠,而是違背國策,向戎賊搖尾乞憐的國賊!
亂臣賊子,註定受萬世唾罵,遺臭萬年!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知錯了,臣知錯了!」鄭苟扯着嗓子大吼,趴在地上拼命地磕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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