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說得是。」姚振媚笑道,「昏君的瘋病越來越嚴重了,現在朝中群臣翹首以盼傅相歸來,也不知傅相何時回京?」
「你小子......」
胡庸瞪了一眼姚振,他那點小九九自然瞞不過胡庸的眼。
等傅相還朝,黃袍加身,那就是天命之主,九五至尊!
到時候,他們可就是從龍之臣,高官厚祿,金銀財寶,數之不盡!
「還不到時候,咱們現在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等,至於那昏君愛怎麼胡鬧,怎麼胡鬧。」
胡庸就不信了,靠着那一萬京城守備,加宮廷禁軍還能打敗百戰百勝的天狼營不成?
「嘿嘿,胡大人放心,明日這一戰,昏君必敗無疑!」
姚振一臉輕鬆地說道:「京城守備統制姚虎,那可是下官的親弟弟,下面的人都是些兵油子,隨便用點手段,他們絕不會出城迎敵。」
項武雖然是秦軒的親信,掌管宮內禁軍,可是一旦離開禁軍,他的影響力便極為有限。
甚至在不少人眼中,項武就是昏君的鷹犬。
怎麼可能比得上在京城手背經營多年的姚虎呢?
「你有把握?」
「那是自然。」姚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那可是下官的親弟弟,靠得住!」
「好!」胡庸噌地一下站起身,眼珠滴溜溜地直轉,「今日,我便給傅相休書一封,一旦明日戰敗,傅相揮師還朝!」
......
就在胡庸和姚振密謀之際,心緒不寧的秦軒不知不覺走到了冷宮外。
「月牙兒,戎族已經打過來了,朕決定明日與述爾征決一死戰。」
哐噹噹!
話音剛落,冷宮內忽然傳出一聲異響,好似什麼東西被碰翻在地。
秦軒心中暗喜,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說着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得嘛!
戲精附體的秦軒猛地扭過頭,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眼眶通紅。
那眼神要多悲切有多悲切,要多絕望有多絕望。
冷宮外的兩名劍俾哪裏見過這個,頓時感動地嬌軀輕顫,陛下浪子回頭,心中還是有娘娘的,瞧,他都哭了~~~~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秦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冷宮外緩緩響起,恰逢夕陽西下,將他的影子托地老長,配上這首詞更添一份落寞與寂寥。
秦軒有感而發,冷宮外的劍俾,瞬間紅了眼。
這說不就是娘娘和陛下的故事嗎?
原來陛下內心深處竟對娘娘如此痴情?!
感人肺腑!
冷宮內的林昭月,一字一句,聽地真切,也被這兩句詞感染,她緩緩伸出玉手,摸向那冰冷的宮門,可在碰到那宮門的瞬間,又好似觸電一般猛地收了回去。
她無助,她同樣在害怕,她更有不能離開這冷宮的理由。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秦軒繼續淺唱低吟。
他就不信,林昭月能抵得住這千古風流第一詞的魔力!
誰料此刻被感動的不止冷宮內的林昭月,還有站在他旁邊的項武,忽然,一陣如狼嚎的哭聲在秦軒耳邊炸響。
秦軒扭頭朝着項武看去,卻見這一米八幾的鐵憨憨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啊啊啊啊啊!陛下文治武功,大乾有救了,卑職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定為陛下取下述爾征的人頭!」
多好的陛下,這文采放眼九州還有誰!
我曹!
秦軒一秒破功,他發誓以後見林昭月的時候,一定不能帶上這個憨貨,太特麼搞心態了。
好好的氣氛,愣是被項武這一嗓子攪得稀爛!
「你給朕住嘴!」
秦軒從牙齒縫裏蹦出一句,恨不得一腳踹飛這傢伙。
然而,就在此時,冷宮的宮門忽然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