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心裏話,聽到這裏,傅仲謀的心哇涼哇涼的,就好似一頭栽進了冰窟窿一樣,透心涼。
「不......不......不寒......」
傅仲謀的老臉不住地抽搐,「陛下如此體恤,老臣怎會心寒呢?」
「諸位心寒嗎?」
秦軒又看向在場的其他官員。
「不,不不不,不寒,不寒。」
「陛下如此關切,還給路費,怎能寒心呢?」
「就是,陛下如此關懷我等,我等心裏就跟那天上的太陽一樣。」
......
秦軒冷笑一聲,聲音陡然一沉,「那諸位可記好了,崔尚書乃是朕欽定的工部尚書,執天子劍,先斬後奏,替朕管理工部。殺了一波貪官污吏,你等非但不心寒,反而覺得如沐春風。」
「怎麼?朕雍錯人了?」
一手偷天換日,換地傅仲謀等人措手不及,可誰敢反駁?
誰知道自己說一句心寒,昏君會不會又換回去,為此丟了官,那就真不值當了。
「崔鋼鋒!」
「臣在。」
秦軒單獨將崔鋼鋒叫了出來,「給朕記好了,你是朕的人,替朕辦事,辦得好朕賞你,辦得不好,朕罰你,但有圖謀不軌的人,要對你下手,來一個朕殺一個,來一雙朕殺一雙!」
不管滿朝文武此刻是怎樣的一番心境,反正他崔鋼鋒心中是一片暖陽。
跟着這樣的陛下辦事,客氣的說,太他娘的爽了!
反觀,傅仲謀等人一個個皆是臉色難看,望着崔鋼鋒咬牙切齒,他後續還要辦一件大事,這工部的權利絕對不能落入昏君手中。
得想個辦法徹底搞倒崔鋼鋒。
「傅相......」
「臣在。」
「朕知道,朕沒有用你推薦的人,你心中有些不舒服,如今這工部尚書的位置還空着,這樣吧,你讓昨日那王卞進殿,朕和他好好聊聊兵部的事,看看他的想法。」
秦軒伸了個懶腰。
傅仲謀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突如其來的恩德讓他措手不及。
昨日他推薦王卞,你死活不同意。
今日又要讓王卞當兵部尚書。
可是,王卞他找不到了啊!
「陛下,王卞......王卞......」
「怎麼了?他回去了?失蹤了?還是死了?」秦軒故作關切地問道。
傅仲謀心中那叫一個鬱悶啊,昨日整整找了一晚上,那王卞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一根人毛都尋不到。
如今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人沒了!
「此人不太適合兵部尚書的位置,老臣以為......」
「不可,不可,怎能如此呢?他眼中還有沒有朕這個天子。」秦軒皺起眉頭,「傅相遇人不淑啊,居然連朕的面子都不給,好大的狗膽。當真離了他王卞,我大乾就沒有人才了嗎?」
「來人,把石寬給朕叫過來!」
秦軒負手而立,連珠炮似地說着,根本不給傅仲謀任何繼續開口的機會。
「石寬是何人?」
眾人還在納悶之際,曹淳已經將石寬帶了過來,路過傅仲謀身邊的時候,石寬停下腳步,深深看了他一眼。
木訥的神情之下,隱藏着冰冷的殺意,好似在說,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草民石寬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秦軒一抬手,石寬站起身來,身體挺地筆直,那剛毅的眼神,不怒自威。
就連馮去疾見了,也忍不住在心中驚呼,陛下在哪尋到的這等寶貝,天生當官的苗子啊。
光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已經超過在場的大部分官員了。
石寬站在那,就好似一杆標槍,身體站地筆直。
「朕現在很生氣,朕本來打算讓琅琊才子王卞當兵部尚書,結果他居然敢放朕的鴿子,朕看琅琊王氏也是活夠了,給他們機會,他們也不中用啊!」
秦軒來回踱步,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