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麼這麼生氣?在外面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兩人回頭一看,父子倆已經到了門口。
男人將西裝隨意地掛在肩膀上,嘴角勾着散漫的笑容。
「你這孩子回家怎麼不先說一聲,嚇我一跳。」
蕭珍珠驚喜極了。
態度與之前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之前的她有多刻薄現在的她就有多可親。
「這不是想給您個驚喜麼。」
林合川攬住蕭珍珠的胳膊,「我聽我爸說你想我想得睡不好覺?」
蕭珍珠睨了眼身後的林啟銘,「你爸瞎說呢。」
「既然不想我,那我可就回去了。」林合川腳一抬,準備離開。
「臭小子敢拿捏我了。」蕭珍珠面上嗔怒,眼中卻慈愛得很。
她緊緊拉着林合川,說一些母子間的親昵話。
一旁的林父林啟銘和溫玉華顯得十分多餘。
林啟銘作為林氏銀行的掌舵人,常年身居高位,身上浸淫出的威嚴氣質讓溫玉華有些怕他。
她緊緊攥住手中的茶杯,低頭裝死。
幸好這種尷尬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沒多久傭人就過來提醒開飯了。
蕭珍珠拉着林合川的手又到了飯桌上,溫玉華坐在林合川旁邊,十分安靜。
母子倆仿佛有說不盡的話,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整頓飯。
林啟銘和溫玉華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溫玉華自得其樂。
林啟銘愛吃魯菜,桌上的菜大部分偏向咸口,溫玉華最喜歡桌上的那道芙蓉雞片,但她離那道菜實在遠,只能望洋興嘆。
林合川一邊與蕭珍珠聊天,另一邊有意無意地轉動着桌面,那道芙蓉雞片恰巧停在她面前。
溫玉華眼都亮了,林合川這狗東西好歹是幹了件好事。
「想吃不會說話嘛,狗都知道叫,你不會說?」
林合川斜了她一眼。
女人愣了一下,看着碗中的芙蓉雞片,她忽然就沒了食慾。
「玉華,最近工作怎麼樣,忙不忙?」
林啟銘覺得兒子說得有些過分了,出聲化解。
溫玉華放下筷子,乖巧地搖搖頭,「不忙,謝謝爸關心。」
「確實不忙,要是忙的話還能養狗嘛?」
林合川喝了口茶,舉手投足都顯露出常人難得的貴氣,可他偏偏長了一張嘴。
這事兒林啟銘也知道,但這屬於人家夫妻倆的內部矛盾,他一個老公公過問屬實有些過分。
溫玉華吃不下去了。
飯後,林啟銘和林合川在書房談事,蕭珍珠心系兒子也跟着進去了,只有溫玉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像個外人。
昨天夜裏沒睡好,溫玉華腦袋昏昏沉沉的,在被屋內安神的香薰一熏,迷迷糊糊的就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她身上蓋了層灰色的薄毯,書房門依舊緊緊地關着。
「太太,屋子已經收拾好了。」
溫玉華揉了揉眼,「林合川呢?」
「少爺還在書房,說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
溫玉華拉了拉身上的毯子,「那我去睡了,待會兒你告訴他一聲。」
林合川進屋的時候便看見了床上熟睡的女人。
屋裏只開了一個落地燈,昏黃的燈光照在女人臉上,映出她恬淡的睡顏。
溫玉華穿了件薰衣草紫的緞面睡裙,將她原本白皙的皮膚映襯的如白玉一般細膩。她睡覺並不老實,睡裙褪到腰際,露出修長的雙腿。
看着床上的人兒,林合川只覺得小腹有些難以言明的感覺。
他忙撇過頭,進了浴室。
一陣淅瀝的水聲過後,男人圍着浴巾出來了。
他躺在床上,身旁的女人依舊睡得安穩。
林合川歪頭看了她一眼,接着轉過身去。
翌日清晨。
溫玉華這一覺睡得舒服得很。
原本還有些燥熱,但半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