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華冰冷的眸子掃了他一眼。
「不用,我要的是清白,你的嘴還不了我的清白。」
她神色如常,聲音帶了些生疏,「用不用我扶你回辦公室?」
林合川愣了一下,眸子盯着女人。
接着,忽然從男人的喉嚨里傳出幾聲促狹的笑:「你不相信我?」
溫玉華垂頭,抿着唇不說話。
秋風帶着花香,浸着涼意,拂過兩人的耳畔。
呼嘯的風聲不知是從耳邊傳來,還是從心底傳來。
大概是心臟早已殘缺,露出斑斑點點的洞,才能在看到對方時發出呼嘯的風聲。
毋庸置疑,女人的表現說明了一切。
男人鬆開她,骨節分明的手無力地落下,垂在半空,「好,你去做吧。」
溫玉華點點頭,轉身離開。
手再次被攥住,松松垮垮的,沒了剛才的力氣。
女人回頭,「還有事?」
林合川解釋道:「今天晚上我是真的有事情,不是去找葉溪。我負責的病人病情突然惡化,剛剛結束手術,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問值班醫生。我和葉溪只是偶遇。」
溫玉華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男人搖搖頭,鬆開拽住她的手,「沒事了。」
女人再次轉身,頭也不回地朝前面走去。
看着對方漸漸遠離的身影,林合川心頭忽地降下一層濃重的陰霾,似乎是全帝都的霧霾都吹進了他心裏。
那股厚重又窒息的感覺扼制着心臟的跳動,他此刻聽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愈加急促,愈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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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檢查,她拿着厚厚的一摞單子去找醫生。
醫生扶了扶眼鏡,盯着單子道:「沒事,可能是暫時的胃痙攣。你今天是不是吃冰飲了?」
溫玉華點點頭:「嗯,下午和同事一起點了冰奶茶,晚上吃飯的時候又喝了一大碗冰鎮綠豆湯。」
「那應該就是因為這個了。」黑框醫生拿起筆在紙上劃了幾道,「沒懷孕,要是不放心的話再去消化科看看。」
醫生將單子遞給她。
「嗯,謝謝醫生。」
溫玉華接過檢查單,轉頭對蕭珍珠道:「媽,你聽見了,沒事。」
她將薄薄的幾張紙片遞給蕭珍珠,「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再去看看。」
蕭珍珠冷着臉看着溫玉華,「沒事就好,回家吧。」
說完,她拿起包走了。
溫玉華乖順地跟在她身後。
剛走出醫院大門,她便看見男人的身影。
林合川靠着牆壁,左手插兜,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着一根快燃盡的香煙。
煙霧繚繞,霧氣升騰。
溫玉華瞥了他一眼,一旁的垃圾桶上還擺着幾個煙蒂。
「合川,下班了?」
蕭珍珠見到男人迎了上去,「怎麼還不回家。」
林合川熄滅煙頭扔進垃圾桶,道:「等你們的。」
「你這孩子。」蕭珍珠臉上浸了笑意,「下班直接回家就是了,還等我們幹嘛。」
林合川面色平靜,看了看溫玉華,又將目光轉向蕭珍珠,問:「我聽說你帶她來做孕檢?」
蕭珍珠臉色一滯,恨恨地看向女人。
溫玉華站在原地,不言不語。
「不是她告密,我碰見她了。」
林合川道,「媽,我都說了我有心理問題,她那邊肯定沒消息,你帶她來做孕檢是不相信她還是不相信我?」
蕭珍珠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忙上前捂住他的嘴。
「別亂說!」
她左右望了望,見沒人經過這才放下心來,低聲訓斥道:「我看你是昏頭了,這種話怎麼能在外面說!」
林合川後退一步,指着溫玉華,道:「你都能帶她來做孕檢,這話我怎麼不能說。」
「那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