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棠咽咽口水,揉了揉眼,再看一遍。
沒錯。
信是平王寫的,寫給陳國公的。
平王竟然跟他父親有聯繫?
看這信的內容,好像兩人不是第一次聯繫。
而他,卻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平王在信上讓他的父親告訴平王當年的真相。
說只要他父親願意說,平王願以巨大的財富交換。
陳棠重新把信裝回去揣到了懷裏,這封信暫且不交給父親,他想弄清楚信上說的當年的真相。
若是平王真能以巨大的財富交換,他何不捷足先登,反正國公府以後都是他的。
國公府有權勢,平王再送來巨大的財富,比當皇帝又如何?
這麼想着,陳棠的嘴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之前的惱怒一消而散。
只是他不知道,這封信撿去,暫且幫了國公府一次,卻也把國公府推上必死的邊緣。
杜修遠經過一番治傷,終於好過了些。
陳國公信了他的話,不惜重金給他用上等好藥。
皮肉傷,可以走路。
「杜修遠,現在已經放了你,也給你治了傷,你該你那些東西拿出來了吧。若本國公覺得你的東西值得,放心,房子錢財少不了你的。」
陳國公坐下來,直接讓他拿出東西,開出豐厚的條件。
杜修遠撐着勁下床:「國公放心,我不會讓國公失望,請國公派人送我去杜宅,我把東西藏在了沒人知道的地方。」
言外之意,東西只能他去拿。
陳國公沉思一下,點頭:「好,一會兒馬車裏自然有人等你。」
等杜修遠被人扶着出了國公府後門時,一輛馬車已在門外候着。
馬車裏下來一個暗衛,扶他上去。
暗衛一句話不說,讓車夫趕往杜家。
杜家已被貼上封條,暗衛悄悄帶他進去杜家。
隨後,暗衛往柱子上一靠,微微閉目:「我在這等你。」
「好。」這下杜修遠才放心的去拿東西。
杜尚書交給他的東西,他全都藏在了狗窩的磚縫裏。
杜家查封抄家時沒被發現。
他一去就找到了,把東西揣好後,又和暗衛回了國公府。
陳國公看到手裏的東西時,兩眼一亮。
杜修遠交給他的是一份名單,是和鄭家交往密切的名單。
「僅只有一份名單?」
「當然不止這份名單。」
杜修遠只說了這一句,後面的沒說。
但陳國公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剩下的東西不會這麼輕易地拿出來。
不過,就憑着這份名單也足夠嚇上鄭家一回。
「好,本國公說話算話,西城有一處宅子,送與你了,至於官職,這個急不得,你當是知道。銀子你放心,我會派人送過去,但,那剩下的東西要有所值,否則……」
「國公放心,剩下的東西定然有所值。」
於是,杜修遠再出國公府時,是勾着嘴角得意的。
租的房子裏,江靈雨擔心的要死,杜修遠已經好些天沒回來了。
要不是她還有點錢過活,這些天恐怕都撐不下去。
國公府設宴那天發生的事她已經知道,她已為杜修遠必死無疑,但卻遲遲沒有一點消息。
不知人是死是活,她還不敢離開,也沒有地方可去。
這些天就要過不下去時,突然外面有人敲門:「杜夫人,杜公子讓接您去新房子。」
江靈雨瞪大眼睛:「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