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公今日很是高興,杜修遠找到了秘道,他拿住了郡王府的把柄,就算現在搬不倒郡王府,也足夠讓穆郡王喝一壺。
皇上對郡王府有戒心,陳國公心裏有數,當年,成王陷害太子的事,他是知情人。
因此,成王登基後,他的女兒進宮做了陳妃,深得寵愛,他的兩個兒子在朝廷任其要職,而他成了高高在上的陳國公。
當年,穆郡王手握兵權,皇上動其不了根基,這些年,皇上一直想除掉郡王府,雖沒有達成願望,也卸了穆郡王的兵權。
現在,終於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一舉除掉穆家的人。
而他,女兒貴妃陳妃,得聖寵,兩個兒子均在朝為官,他再幫皇上搬倒郡王府,他以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陳家就會權勢滔天。
想到這些,陳國公心裏慢慢地膨漲起來,看任何人都像是看腳下的螻蟻。
此次設宴,陳國公特意把穆君行的家眷都請了,包括清霜和鍾兒,所以,這一天,郡王府算是全家都來了。
江攸寧隨着穆君行來到國公府時便四下留心注意着,國公府的陳設很是豪華,雕樑畫棟,可以說處處彰顯着身份高貴。
說實在的,她倒是真的驚嘆一番。
可她卻發現,來的那麼官員中並無半點驚嘆,顯然,他們對國公府豪華的程度已經習以為常。
這一世她只在後宅,可上一世卻是對前朝的事了解甚多。
陳國公仗着女兒陳妃後宮受寵,又仗着兩個兒子在朝為官,行事高調,貪腐之行不比杜尚書和寧王。
但陳國公不知,陳妃在後宮雖備受寵愛,卻始終無並子嗣。
陳妃在後宮受寵,勢頭甚至壓着皇后,可皇后卻有兩個皇子。
後宮的人都知道陳妃是生不出孩子,卻沒有一人說出。
眾官員都知道皇上對郡王府有戒心,對陳國公也一樣有戒心。
然陳國公只知道皇上想除掉郡王府,卻不知皇上也一樣也防着陳家。
帝王之心難測,伴君如伴虎,誰能保長久!
這一次設宴是皇上吩咐,能有資格來的官員都來了。
進了府,陳國公便陪着皇上去看錦鯉,而陳妃便來了陳夫人這邊,女眷們就都到那了這邊。
陳妃高高在上的坐着,掃過眾家夫人,一眼便瞅到了江攸寧身上:「你就是世子夫人,本宮聽說了你不少事,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呢。」
「陳妃娘娘誇獎了,攸寧不敢當。」江攸寧起身行禮。
「有什麼不敢當,世子爺紈絝之名誰不知道,娶了你後,好似確實收斂了。」陳妃試探着往下說。
江攸寧嘆了口氣:「娘娘太高抬攸寧了,攸寧只是一介後院婦人,世子爺那是給攸寧一點體面而已。」
穆君行紈絝的名聲還需要繼續保持,之前的洗白就當是給她的體面。
陳妃對這話好像沒有什麼懷疑:「那就夠了,我們女人要的不就是一份體面。對了,聽說,你們此次大越之行還帶回來三個姨娘,人呢,讓本宮瞧瞧。」
江攸寧示意清霜和鍾兒站出來:「回娘娘,是三個,那個叫風兒的自幼有病,病發死了,現在,就剩他們兩人。」
清霜和鍾兒兩人齊聲向陳妃行禮,站在一旁。
陳妃掃了掃兩人抬了一下手:「嗯,長得倒是標緻,坐吧。」
平常的三兩句話,陳妃便知道了想知道的問題。
這會兒,侍女來報:「娘娘,皇上和國公爺去那邊了,皇上說,錦鯉很是好看,讓娘娘和各位夫人也去欣賞欣賞。」
「嗯,那就走吧,我們也去看看那錦鯉。」陳妃起身。
眾位婦人都跟着起身,有人立即恭維:「皇上真是疼愛娘娘,時刻不忘娘娘呢。」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