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杜家二公子可不像世子爺,一個舞坊女子寵得無法無天,若是夫君不寵我,我哪來的身孕,而姐姐要和那個舞坊女子爭寵恐怕受了不少委屈。」
江靈雨越說越有勁,全然忘了在座的還有好些個成了親還沒有身孕的。
上一世的事情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恨不得殺了冷月那個小妖精。
踏春宴上丟了臉,這一次感覺全找回來了,今天她要好好的羞辱江攸寧。
果然,那些個婦人們都看向江攸寧,認定她在受夫君冷落,要和一個外室爭寵,可憐的是還爭不過。
江靈雨感覺渾身都舒服了,嘴角差點都要揚到天上去。
冬玉春梅兩個丫頭眼見着小姐被羞辱,氣得跺腳,但小姐沒出聲,他們不敢多言。
江攸寧仍是不緊不慢,淡淡笑笑,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聽妹妹這麼說,妹妹是比我受寵,也難怪這麼快就有了身孕。」
「那是,我一有身孕,公公婆婆高興得不得了,還把大房氣得要死,公公婆婆說我爭氣,不像有的人。」
江靈雨故意提高了聲音,瞥着江攸寧。
這「有的人」指的就是江攸寧,但這話卻把在座的成了親沒有身孕的人都帶了進去。
楚汐然聽不下去了,她已經忍到現在,啪的放下茶杯:「有的人怎麼了,成親沒身孕的多着呢,這就表示夫君不寵了?就你能,哼!」
梅雪也冷着臉站起來:「在夫家受寵有什麼了起,就你一個在夫家有地位,說的好像你已經生了公子一樣,就算生了男的,在夫家也示必就一手遮天了吧!」
她們兩個平日和江靈雨走的稍近,也不願意被她連帶的羞辱進去,懟起江靈雨也是毫不留情面。
還有幾個平日少來往的,聽了這話也寒着臉站起來。
「江靈雨,你什麼意思,就你有身孕來這顯擺是不是,我們還沒身孕又怎麼樣,輪不到你說!」
「就是,有沒有身孕不代表夫君不寵,你說的好像就你一個嫁對了人是的。」
「不就有了身孕,有什麼了不起。」
「你以為你又是什麼人,你以為杜家二公子就只寵你一人?少臭美了!」
在座的女人們紛紛站起來懟她。
江攸寧端着茶慢慢的品,聽着那些女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江靈雨的張狂踩在腳底下。
自己作的下場,自己要受着。
江靈雨被在座的女人潮水般圍攻,她辯解的話全被女人的聲音淹設,怎麼解釋都沒用,滿身是嘴都沒說得清楚。
女人們懟起來很厲害,把以前的事都能翻出來說一遍,把杜修遠偷着去青樓的事也說了一遍,懟完後個個翻白眼結伴走到了江攸寧跟前。
「江攸寧,走,我們到湖邊去看看湖光美景。」
「對,世子夫人,我們一起過去。」
結果,這些平日和江攸寧沒有來往的女人都圍到了江攸寧這邊,圍着江攸寧出去,完全把江靈雨丟在一邊也。
江靈雨看着那些人和江攸寧出去,兩眼通紅,嫉妒到極點,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身子一歪坐倒在椅子上。
這一次比三月三踏春宴上丟臉還大,不光是丟了她的臉,連帶着杜家的臉面也不光彩。
她死死抓住椅子扶手,憑什麼,明明她應該把江攸寧踩在腳底下,到頭來卻是她被踩在腳底下。
她不服!
外邊,女人們都到了湖邊,卻看見他們的夫君們也都在湖邊。
詩會,少不了作詩,白湖邊上景色優美,站在涼亭里觀望,是作詩的好地方。
女人們紛紛露出欣賞的表情,欣賞着自家夫君。
唯有江攸寧,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穆君行,便走到一邊的台子上坐下,看人不如欣賞白湖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