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麼一問,江攸寧差點沒反應過來:「世子爺誤會了,我並沒有要瞞着你的意思。」
她的嫁妝是她的私產,她也不懷疑穆君行有打她嫁妝的意思,所以,這些事情沒必要瞞着。
「你為何不對我說?」他追着問。
江攸寧嘴角一抽:「你不是說母親找我,所以一回來我就去見母親,只是沒來得及對你說。」
再者,去找老夫人是還想着幫陸知言和陳宜雪做媒的事,這事情只有老夫人能幫得上忙啊!
穆君行打量着她,聽得出她說的實話,火氣消了下來:「段文明的事我會處理,你不要過問了,以後有什麼事你應該第一時間對我說。」
第一時間!
江攸寧抬起頭看他:「世子爺這是對妾身下的命令?」
「不是,我是你的夫君,你有什麼難道不該第一時間對你的夫君說嗎?」他解釋。
「夫君?」
她愣了一下,又點頭:「世子爺說的是,我先回去了。」
他真要做她的夫君?
看着她走掉的背影,穆君行蹙眉,他真想做她的夫君?
冷月遠遠的望着穆君行,看到江攸寧走掉之後,才慢慢過去。
「世子爺。」走到跟前盈盈一禮。
穆君行正準備去處理段文明的事,暫且停住:「有事?」
冷月走上前,故意站了個看似親密的角度:「無事,正想去問問夫人,我何時能離開。」
聽到離開兩個字,穆君行臉色好看些:「很快。」
「世子爺對冷月當真的沒有一絲真情感嗎?」冷月好似激動的樣子。
「怎麼,本世子當初沒有說明白?」穆君行面色清冷平靜。
冷月心痛的笑了一下:「是啊,世子爺說明白了,冷月沒有疑問了。」
轉身要走之際,險些沒站穩,順手抓住穆君行。
穆君行正要推開,冷月自己收了手:「世子爺匆怪,冷月不小心。冷月告辭。」
穆君行促起的眉這才放下,朝門外走去。
冷月走着走着,臉上慢慢揚起笑色。
得不到,也不能讓江攸寧舒心。
不遠處,兩個下人在打掃,看着穆君行走後,小聲的嘀咕着幾句。
當天,這些嘀咕便傳到江攸寧的耳朵里。
她聽了後並沒有說什麼,冬玉卻來了一句:「真是個癩蛤蟆,不嚇人卻噁心人。」
江攸寧淡淡一笑:「她就是不想讓我舒心,讓我膈應,好挑撥我和世子爺,若我和世子爺有什麼不和,她正好去世子爺面前做聖女。這種伎倆,我何必在意。」
留下冷月是想知道真實情況,也是救冷月一命。
「小姐要留她到什麼時候?」冬玉問。
江攸寧沒有立刻回答,看向外面:「這要看她自己。」
只要冷月再作,就是徹底離開的時候。
這一次離開,就沒有什麼恩不恩情一說了。
當晚,江攸寧睡個好覺。
往後兩天她過很充實,找人做了一份房契地契備着,連官府的印記都做的逼真的很,又讓人放出些關於段文明的話,又讓春梅去做了些事情。
穆君行這兩天沒去暢新院,而是查了鋪子當年的轉賣的事,約了段文明。
段文明得知穆君行邀約,心裏一陣得意,想着見到穆君行怎麼耀武揚威一回。
他特意坐了府上最好的馬車出去,還故意大聲說話,說是穆君行請他要向他道歉之類的話!
坐在馬車裏都是一副抬頭挺胸得意的樣子。
馬車故意走得慢,故意讓穆君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