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給穆君行收拾好了東西,江攸寧又親自看了一下:「嗯,東西都收拾好了,世子爺明日起程?」
「皇上下令即日出發,明日就走,若辦得順利,半月便可轉回。」
「安城水患久治不安,我想並不是每次去治理水患的官員無能,也不是沒有更好的法子,而是有人從中貪污,修築河堤的銀子還有加固橋樑的銀子,還有賑災老百姓的銀子,這些款項都是塊大肥肉,朝廷每次水患拔下這些銀子,看似每次都把水患治理了,但卻是治標不治本,隔個幾年又不行了,這細水長流的好事,使得那些人起了貪心,世子爺此番前去,可要小心。」
上一世,她和杜修遠去治理水患時遇到的困難可不是小事,若不是她拼死護着,說不定杜修遠那時候就死了。
治理了安城水患,同時也拔除一些貪官,她和杜修遠也得罪了一些人。
這一世,穆君行去治理水患,貪官同樣存在,拔除貪官亦是必須。
聽着她說這些,穆君行慢慢瞪大眼睛:「江攸寧,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知道多少?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江攸寧頓了一下:「這些……都是肯定的啊,若沒有貪官,怎麼會每次治理都徹底呢,朝廷每次都有撥下錢款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看來在穆君行面前,她暴露的有點太多了。
穆君行眯起眼睛看她:「是嗎?」
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女人能知道的,而且還知道得這麼細緻。
「當然。」這個回答,她說得有點心虛。
穆君行察覺出好的異樣,不再追問:「夫人真是心細。」
「呵呵,是啊!我再去看看啊,免得他們落了什麼東西。」她笑着藉口離開。
穆君行要去往安城治水患,郡王也過來了,心裏十分欣慰,仿佛又看到他的兒子少年風華的樣子。
一家人說着去安城的事情,管家過來稟報:「老爺,老夫人,世子爺,夫人,江家派人來傳話,說是江老爺身體不舒服,請夫人回去一趟。」
又回江家?
江攸寧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江振海說身體不舒服特意派人來通知,當着郡王和老夫人的面,她必是要回去一趟。
聽聞江振海身體欠安,郡王和老夫人立刻派人備上馬車,還讓下人備了厚禮讓江攸寧帶回去。
穆君行要陪她一起,江攸寧卻道:「你明天要去往安城,今日有很多事要做,我自己可以。」
「君行,你明日要趕路,讓她先回去,回頭你去接攸寧。」老夫人喊住穆君行。
江攸寧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世子爺,我先過去了。」
穆君行目送她走後,臉色一沉:「母親,我也回去了。」
老夫人上前攔住:「君行,玉瑤已經是側夫人,你不能這麼冷着……」
「母親,我從沒同意她做側夫人。」
「可是……」
老夫人想再勸勸,穆君行卻已經走人。
「唉,王爺,你看這事……」老夫人轉身嘆了口氣。
穆郡王看着穆君行的背影也嘆了口氣:「如若君行對周玉瑤實在無意,那便算了,此次周家能否脫身尚未可知,若周玉瑤能脫身,就把周玉瑤認作我們的女兒,周玉瑤將來從我郡王府出門,也算我對周家有個交代。」
老夫人皺着眉搖頭:「王爺,你說周家怎會陷入那種事情里去。」
穆郡王神色認真地看着老夫人:「這話以後少說。」
皇上暗查貪腐已經有些時日,周家此次卷進去怕是難以脫身。
老夫人應了一聲:「是,王爺,你看君行自從娶了攸寧是不是變了很多,安城治理水患這樣重要的事皇上都願意交給他辦了。」
提到兒子,穆郡王的眼神里透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