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清澄應該能生八個孩子。」
葉無坷蹲在深夜的屋頂上輕聲自言自語,在他準備跳下去之前,他腦海里全都是高清澄的樣子。
「七個兒子一個閨女,誰敢欺負了我閨女,她七個哥哥便浩蕩出征,打一個寸草不生。」
如果清澄不願意呢?
如果清澄不願意那我生。
我也生八個。
但凡這個在各方面都很成熟的傢伙在男女問題上也稍微成熟一些,他就該知道男人生孩子是一件很超前的事。
從屋頂跳下去的葉無坷落在一座類似於偏殿的建築後邊,聽到聲響的護衛才一回頭就被他一刀帶走。
此時此刻的葉無坷化身三奎,小獵刀瞬息沒入這名護衛的動脈。
武先生和蘇小姐那一對神仙眷侶曾經在無事村住過半年,無事村的人一直都說便宜三奎了。
三奎學來的,是最實用的殺人技。
但沒有誰知道三奎為什麼會學到這些,就連奎爹奎娘都不知道。
還年少的三奎跪在武先生夫妻二人面前一次一次的磕頭,他說他想學最厲害的本事,他想做那個壞人,出手就一定要殺人的壞人。
那個時候的三奎腦子裏對於壞人的定義,是殺人的一定是壞人。
武先生問他既然殺人是壞人為什麼你還要做壞人?
三奎說,因為大奎二奎不聰明,兄弟之中也就我還行,所以我必須做那個狠一些的人,保護姜頭,需要一個我這樣的人。
也沒有人知道,三奎在姜頭身子好了之後就拉着他練殺人技。
三奎對姜頭說,總有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可以不殺人但你必須學會,不然的話我不放心。
三奎一直都不知道姜頭的殺人技學的怎麼樣,但他覺得應該不會比他好。
因為他一直都認為姜頭不是一個狠厲的人。
姜頭可以是一個狠厲的人。
一刀沒入護衛的脖子,葉無坷捂着那名護衛的嘴把屍體緩緩放下來,月色下,血液順着台階往下流淌的時候,葉無坷已經轉到了第二個暗衛的身後。
也許是因為覺得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所以這些不怎麼稱職的暗衛竟然有一半在偷懶睡覺。
葉無坷的一刀從這名護衛的脖子正前方捅進去,直接讓人噤聲。
下一息,從後窗翻進去的葉無坷一腳將察覺到不對勁的一名護衛踹飛出去,在那護衛還沒落地之前,葉無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葉無坷這次沒下殺手,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屋子裏和屋子外的人不一樣。
「我是寧人,來救你們的。」
葉無坷用火遲人的話說了一遍,他並不確定屋子裏的人能不能聽懂火遲話。
其實西域這邊很大一部分國家的語言都相通,大差不差而已。
「寧人?」
葉無坷沒想到的是那個穿着華美衣服的胖子,竟然用寧語問了他一聲。
「嗯,你是誰?」
葉無坷問。
那個胖子回答道:「我是月番國君,你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要說你是來救我的?」
葉無坷道:「我哪知道這裏關着的是誰,我只知道這裏關着不少國君。」
葉無坷說着話的時候又翻出去,把兩具屍體拖進來的時候這位國君顯然嚇了一跳。
「大寧的軍隊來救我們了?」
「嗯。」
「來了多少人馬?」
「一個。」
葉無坷在兩具屍體上仔細翻了翻,把能用的東西留下,當然,錢也留下。
看到這個寧人如此作風,國君先生滿臉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