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瑾回到旅館,發現母親和兩個姨媽在收拾東西,不由感到蹊蹺,問:「媽,怎麼了?不是說等小舅嗎?要回去了嗎?」
蕭淑梅看起來挺忙的,都沒有來得及顧上女兒,更沒有想到女兒在路上差點被惡徒綁走的事。她彎着腰,一直在處理帶來的公務包里的文件。
蕭淑菊和蕭淑珠得空一些。
負責找衣服的蕭淑珠,拿起一件衣服,回頭對着趙夢瑾說:「你給看看,我穿這個好不好?」
感覺兩個姨媽平常穿的都不差,怎麼,蕭淑珠手裏抓的這件,反倒和蕭淑珠平常有些艷麗的打扮不太一致,是顯得稍微老氣了,黑色的外套。
看出趙夢瑾的疑惑,蕭淑珠解釋說:「出席正式的場合,要找委託人投資,不能穿的太輕浮了。要穿的像你媽一樣的正經才行。」
原來她們幾個是要去見投資方。
趙夢瑾於是有些想不明白了,不是等小舅蕭夜白的回話再做打算嗎。
蕭淑珠說:「你這就不懂了。你小舅哪有那麼多錢。對方收購我們長達的資金體量那麼大,拉多些投資客是沒有錯的。剛好,你媽一個老朋友路過這附近,聽說你媽在這邊,要見一面。」
趙夢瑾聽着她們這樣解釋,心裏頭卻依然感覺奇怪。她媽的老朋友,怎麼會路過這個小縣城。
那麼巧合的?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據說這個蕭淑梅的老朋友,是到這邊來做市場調研的,這個縣城是沒有什麼動靜,但是隔壁縣城不一樣,是要建高鐵建機場的,商機蓬勃。
相距不遠。蕭淑梅打算過去隔壁縣城,會這老朋友一面。因為很難得,這個老朋友並沒有因為聽說長達和蕭家不好的消息而像一般人一樣拒絕和蕭淑梅見面。
現在,只要有一點力量,哪怕只有那一丁點,蕭淑梅、蕭淑菊和蕭淑珠都認為,都必須竭盡所能地拉攏到她們的陣營里。這對於以前以富家小姐太太自居的這三姐妹來說,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為了一分錢,都必須去求人。
哪怕是跪下求人。她們現在都心甘情願這樣做。
趙夢瑾知道母親和兩個姨媽早後悔了,所以,說母親和姨媽心態不好,那絕對是不對的。只剩下一個問題了。她趙夢瑾一直認為,既然,母親和姨媽都決定找回蕭夜白,是不是該聽從蕭夜白的話,在這裏等。
等?
蕭夜白給她們說三天。可是,她們幾個認為,或許遠遠不夠三天。或許,蕭夜白多少好像在她們面前表現出一些新的潛力,到底卻是總是瘋瘋癲癲的一個人,居然帶老婆遊山玩水去了。
她們是不能坐以待斃的,絕對不能。因為她們心裏,比蕭夜白多了一層緊迫感,要知道家裏這場變故之所以會發生,和她們之前做的一些事情不能說沒有關係。
愧疚,急於補償,彌補之前的過失,因此,她們不能等了,等不下去了。有一點時間都不可以浪費。
趙夢瑾站在門邊,看起來有些束手無策。她聯繫不到小舅。所以,貌似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母親和兩個姨媽做好了準備,走出了屋門。
「你在這裏等着。」蕭淑梅出門的時候,看見女兒要跟上來,搖頭說。
「媽,你和姨媽都走了,我在這裏做什麼?」趙夢瑾問。
「你忘了。你小舅在這邊。他要是想找我們沒有找到我們怎麼辦?再說我們的行李都在這兒,得有人看着。」
蕭淑梅對女兒說完,蕭淑珠接上話,捏了下趙夢瑾的胳膊兒,說:「別擔心,我們和你媽,去那麼幾個鐘頭就回來了。你在這裏等,晚上我們就回來了。」
現在快晚上了吧?趙夢瑾看看窗外,天色漸晚,是快到傍晚了,於是說:「媽,你們和我吃完晚飯再走了。」
「開什麼玩笑?」蕭淑菊看趙夢瑾攔了又攔,顯得有點不耐煩,畢竟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罪責最大,指着手錶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夢瑾,都說你乖巧聰明,但是,只學音樂是不行的,你爸媽都是做生意的商人,你經常在他們身邊看也知道,商人最需要做的是守時守信用,況且我們現在是去求人家。」
蕭淑珠耳聽老三口氣有些重,趕緊緩和兩句安慰小姑娘,說:「我們專程準備去那裏請對方吃飯的。所以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