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煥便是賈詡傳訊,招來的盜墓者首領。
他身後帶着兩個副手,一男一女。
女的二十出頭,面容秀氣,單看臉蛋還算貌美,但身材一馬平川,是那種胸小表情屌,不講風情講氣質的女人。
她走路仿佛足不點地,輕飄飄的,看着就像盜墓的。
另一人叫李飛熊,體格魁梧,手臂比一般女人的腰還粗。
徐煥看起來最正常,三十五六歲,常人身形。
三人在府外等候,李飛熊仰頭看着太守府的匾額,又看看門口肅立的兵馬。
披甲執銳的精兵,沿牆壁往左右兩側延伸。
這太守府用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形容都嫌不夠。
府內的院落四角,還有四座箭樓,高起於牆壁,可瞭望四周,上邊架設弓弩。
其府邸內外,兵馬之眾,氣氛之肅殺,讓人心寒。
李飛熊人高馬大,敢盜墓,但膽子在三人里最小,低聲道:
「我怎麼感覺這不是太守府,這戒備,看着要打仗,我有點不敢進去。」
徐煥道:「咱也沒進過太守府,說不定太守府都這樣。」
「那賈文和上次與咱們合作開墓,他自己不露面,說墓里危險,讓我們去開墓,他在五十里外等候。」
李飛熊說:「吳雨那隊人暗地裏起了些心思,想殺人越貨。但下了墓就沒上來,你不說是賈文和早看穿他們的心思,用計把人坑墓里了嗎?」
「還說以後見那賈文和,躲遠遠的,怎麼他一傳訊,你就不遠數百里的趕來?」
徐煥不耐道:「這一路你問幾次了,別在這多問,早晚被你害死。」
又道:「賈文和咱們得罪不起。
他要想害咱們,不用費這心思,把咱們誆到太守府來。」
「我猜這次說不定是好事,賈文和在訊簡里也說,給咱們次機緣。」
三人正在低聲商議,府內出來幾名親兵,帶他們入府。
李飛熊進入院落,只見戒備更加森嚴。
駐守的士卒相對而立,彼此盯防,讓整個太守府內外,沒有視線死角。
每個出入位置,都有不止一雙眼睛盯着。
這套府內府外的佈防方法,是賈詡親自操刀設計的。
賈詡雖然惜身,但他是個戰略大家,對兵事攻防,技巧了如指掌,能指揮戰局。
他設計太守府的防禦,花了大心思。
不僅是為了保護曹操,他自己也要待在府里。
徐煥三人,卻是越走越心涼。
感覺要在這府里犯了事,別說反抗,跑的機會都沒有。
連續過了三道檢查,搜身,確定他們沒問題,才被帶到書房。
賈詡坐側翼,首位坐着在看簡卷,沒抬頭的曹操。
曹操身後的典韋,審視着進來的三人。
仨人感覺其眼神,刀子般刮在身上,噤若寒蟬。
「賜座。」
曹操看完簡卷,示意三人入座。
徐煥小心翼翼的坐到賈詡下首兩個席位外。
剩下那倆,沒敢獨自占席位,跟在徐煥身後。
「文和說你們能出入地穴陵寢?」曹操聲音溫和。
賈詡說:「這位是我的主家,曹太守。」
徐煥忙道:「回太守,我們是學過些許陰陽術,道術也有涉獵,不成門類。平素做些營生,只為活命。」
曹操對他們這個行當,很有些興趣。
天下離亂,人人掙命,盜墓哪個朝代都有,有很多忌諱和技術。
「說說你們的手段,賈詡說伱們最早傳自道門初祖這一脈,又學了陰陽五行的手段?」
「不敢辱沒道門,我們只是道門初祖的隨侍,道門八小家之一傳下來的。」
徐煥收着肩膀,謹小慎微:
「我們講究五吉四凶,我是這一代五吉之首,被他們選出來,帶領他們出入陰陽。
我等能仰仗五行,山勢水脈,來測墓穴陵寢之地。」
「尋龍分金看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