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白輕塵眸光一動,警惕地望向緊閉的房門,「常騰。」
被喚作常騰的苗疆侍衛走上前,拉開房門,只見酒樓的小二用端着托盤,正在往另一間廂房送酒。
小二甫一聽到開門聲,扭頭朝常騰望來:「這位客官,是有何吩咐嗎?」
常騰合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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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芊芊得知白玉薇放倒了院子裏的侍衛之後,立即整個都督府搜了一遍,就連府外的藏書閣都沒放過。
「不在府上。」
她蹙了蹙眉,「她在苗疆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嗎?」
阿蠻心虛地低下頭:「小姐確實偶爾會溜出去。」
孟芊芊閉了閉眼。
還真是被家裏人寵壞了,這種事情第一次發現就該嚴厲禁止,罰到她再也不敢為止。
白玉薇在苗疆地位卓然,沒人敢動她,可到了京城,且不說苗疆千金的身份好不好使,她身上一沒帶路引,二沒帶侍衛,誰信她?
最好她只是在附近轉悠,別跑太遠。
「岑管事。」
「少夫人。」
「你派人去附近找找。」
「是。」
岑管事不敢耽擱,忙不迭去了。
表小姐鬧是鬧了點兒,可到底是大都督的表妹,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於大都督的名聲也不好聽。
孟芊芊去了主院,叫醒了柳傾雲,和她說了白玉薇的事,包括上午起爭執的細節。
「是我沒看好表妹。」
「我哥哥嫂嫂都看不住她,別說你了。」
真要怪,也該怪她這個做姑姑的,方才一心補覺,沒答理白玉薇。
可轉念一想,自己搭理了又怎樣?
自己又不會站在白玉薇那邊罵孟芊芊,白玉薇一樣會跑出去。
柳傾雲嘆氣:「她八成是去找她哥哥了。」
柳傾雲叫來了白輕塵院子裏的苗疆侍衛,問了他們白輕塵的行蹤,然而他們確實不知白輕塵去了哪裏。
「不像這孩子會做的事啊。」
白輕塵與白玉薇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可為人處世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白輕塵是一個打小就讓人省心的孩子,絕不會一言不合離家出走。
「這幾日他可有見過什麼人?」
柳傾雲問苗疆侍衛。
苗疆侍衛搖頭。
柳傾雲皺眉:「是沒有,還是你們沒發現?」
「這」
苗疆侍衛被問住了。
柳傾雲不耐地擺擺手:「行了行了,都跟我出去找人!」
孟芊芊道:「娘,我也去。」
柳傾雲道:「你在家陪寶姝。」
話音剛落,丫鬟稟報,白輕塵回府了。
柳傾雲與孟芊芊出了主院,在小花園與白輕塵碰了個正着。
「姑姑,嫂嫂。」白輕塵先與二人打了招呼,又道,「姑姑,他們說你找我。」
柳傾雲往他身後瞧:「你妹妹呢?她沒去找你嗎?」
白輕塵古怪地說道:「沒有啊。」
想到什麼,他神色一頓,「妹妹不見了?」
柳傾雲淡淡說道:「早上我沒理她,她去找你,你不在,她就把院子裏的侍衛放倒,自己跑出去了,不是去找你,就是去找我爹了。」
孟芊芊覺得,白玉薇應該不會去找苗王,但謹慎起見,她還是讓岑管事親自去皇宮一趟。
「你今日去哪兒了?」
柳傾雲問白輕塵。
白輕塵看了眼孟芊芊。
孟芊芊開口道:「我先去看寶姝。」
「不用。」柳傾雲叫住她,對白輕塵道,「她是嫂嫂,沒什麼事是她不能聽的。」
白輕塵沉吟片刻,說道:「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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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如豆的廂房,白玉薇的意識漸漸甦醒。
可她渾身被綁住,躺在床上,又累又乏,連睜眼都十分勉強。
隱隱約約間,她看見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