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書感受到了一股明顯的視線。
正要大開殺戒的她收了念,轉身望去。
想過要見自己的人是凌國皇室,但沒想到是那位皇帝。
當下內域的局勢為三分天下,數不清的小國不算。
三皇並立中,蕭天帝是剛冒頭的,雖說華國初立不穩,但手握黑羽大軍不容小覷。
凌國和宿國則是長存了好幾百年的大國,這兩國的皇帝都是各自從一眾皇子皇女中殺出來的狠貨,無論是武力還是城府都很深,也同等的有疑心病。
蕭染書沒想到對方這麼年輕,難怪會跟宿國女帝傳出緋聞,又由緋聞引發了戰爭。
賀睿澤打量着蕭染書,眼中有很明顯的探究和驚訝。
蕭染書只是看了對方一眼就望向周圍,道:「凌帝,為了你的面子,我勸你清場。」
同樣是皇帝,她還是內域戰力最牛的那個。
蕭染書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客氣。
更何況那宦官還三番五次的刁難,下人刁難等同於主子默許。
這麼一想有點生氣。
賀睿澤挑眉,冷笑了一聲。
身旁宦官瞥了眼主子的神色,當即怒罵:「大膽刁民!見到陛下為何不跪?!」
蕭染書重新看向賀睿澤,問:「你確定不清場?好,我要開始打臉了。」
話落。
她抬腳就往賀睿澤面前走。
百名侍衛如疾風般湧上而來,各式長刀短劍、暗器飛鏢齊出。
密集的攻勢宛如驟雨,幾乎封死了蕭染書的每一條退路。
蕭染書卻在這個當下閉上了雙眼,氣定神閒地邁步而行。
鏘鏘鏘!
一陣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徹。
只見她身形如鬼魅般移動,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了所有攻擊的破綻。
刀光寒芒交錯間,一襲白衣已然立在賀睿澤面前。
而她身後。
侍衛們亂作一團,暗器深入了自己人的胸膛,長刀砍在了同僚的身上
血流一地,有小半的人都倒地不起。
蕭染書一點事沒有,還不知何時一巴掌拍飛了擋在面前的宦官。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她就這樣拎起了賀睿澤的衣領。
眾人:「!!」
賀睿澤:「!!!」
蕭染書掄起胳膊,開始了威脅:「我說的打臉,是字面意思。」
出發前特地找破觀境的國師試過了。
她,強的可怕!
賀睿澤大驚之色後開吼:「都退下!!」
大意了,他沒想到一個販賣軍火的商人竟然武力值這麼高。
眾人屏退。
蕭染書也收了手。
有道理不講,非要她略施拳腳。
當大廳只剩下兩人時,氣氛就更古怪了。
但只有賀睿澤覺得古怪,蕭染書甚是悠閒自得,甚至還找了張椅子坐下。
賀睿澤:「」
蕭染書看着站着的人,招呼了下:「坐,坐下聊,沒必要總是打打殺殺的,我這個人很討厭暴力。」
賀睿澤更沉默了。
他瞥了眼室外連廊,一地的血跡,還有幾具沒來得及處理的屍體躺在那。
武力高強的人口口聲聲說自己討厭暴力。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說什麼?
自從繼位後,賀睿澤頭一次感受到壓力這麼大。
蕭染書隨口拿起桌上的茶喝了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天乞,天下的天,行乞的乞。」
賀睿澤好歹是個皇帝,嚴肅着點了點頭:「朕已經知道了。」
蕭染書沉默了下來,她現在內心的情緒很複雜。
不是說她當時登基時好多國家的探子都在皇城嗎?
滅騰立華是在內域關注度很高的事,蕭皇、蕭天帝以及黑羽軍主帥的名頭響亮,隨便說一個都能引起大肆討論。
那為什麼她給自己封的天乞上將,偏偏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