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書繼續闔眼:「皇帝而已,你不是經常接觸麼?」
怎麼一個宿帝,就讓他如此恐慌?
徐成根苦笑:「主子,不一樣的,我為您做事心裏有底,可那宿帝甚是心狠手辣啊!」
「立場不同罷了。」蕭染書語氣平靜,「對死在我劍下的人來說,我同樣心狠手辣。」
徐成根都快哭了:「可是那宿帝,連她親生母親和親妹妹都殺!更是連殺兩位帝夫!她的皇位,是屠了半個皇室搶來的!」
蕭染書眼皮子都不睜:「權力角逐的必經之路,理解。」
徐成根:「」
咋還理解上了?你們當皇帝的都好瘋魔啊!
邱越喝了口茶醒酒,問:「主上,今天在宴會您為什麼不順勢與宿帝交好?」
他暫時還不知道蕭染書具體計劃,但如此大費周章的來一趟,不就是為了接近宿帝麼?
蕭染書這回睜眼了,看了眼邱越,又看了眼徐成根。
「還是那句話。」她面無表情的說道,「在外,代表了大華帝國的臉面。」
對方是皇帝。
她也是。
同樣是喬裝出行。
憑什麼對方給的台階她就一定要下?
更何況對方最初的態度她不滿意,而她打遍內域無敵手,話語權應當在她這裏。
賣武器,摁頭賣。
接着,蕭染書又補了一句:「皇帝身居高位,但本質是個職務。」
凌帝也好宿帝也罷,皇帝的本職是管理,權力過於集中會因個人喜好影響無數人的命運。
非常人能背起的因果承負。
蕭染書眼下還不確定兩人對皇權的看法。
但若兩人真是因為愛恨糾葛引起戰爭,她不介意一邊給一榔頭。
徐成根又開始冒汗了,實在沒忍住繼續拿着帕子擦。
他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他害怕。
蕭染書輕瞥了徐成根一眼,爆出驚雷:「黑羽軍已於半月前抵達中部軍區,備戰完畢。」
徐成根:「!!!」
邱越更是一個坐直,瞪大了雙目看來。
這個消息沒有人知道,若非黑羽軍主人親口說出,誰敢想?
最重要的是黑羽軍移動背後的深意。
中部軍區?具體在哪?
出兵嗎?打誰?
我靠,那是威脅全內域啊!
蕭染書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柔和,但充滿力量:「沒有人可以欺辱我大華子民。」
白焰揚起頭,大腦袋在主人的手中拱了拱。
蕭染書笑了笑:「狗也是。」
黑羽軍捏在手中就相當於核武,給足了大華百姓底氣。
又是兩日後。
蕭染書牽着白焰從偌城的住所推門而出。
這個宅子是徐成根安排的,低調但奢華,充滿了頂級富商的高級審美。
周邊也安插着天乞的人,時刻保持高警惕。
看似普通的宅子,卻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這兩日蕭染書日子過的平淡,每日就逛街遛狗。
今天午後。
蕭染書睡完午覺繼續遛狗。
剛出門拐了個彎,就遇上一個小乞丐上前。
乞丐渾身髒兮兮的,像是個從他國流亡而來的難民。
「求求你,給我口吃的吧。」小乞丐捧着一個殘破的碗,伸出瘦骨如柴的手討飯。
蕭染書停下腳步,白焰乖巧蹲坐。
剛出華國的那段路她就遇到不少無家可歸的孩童,都是戰亂導致。
偌城靠近宿國邊境,不可避免的會有流民。
遠處街角。
一身錦衣華服的宿帝章旋站在陰影中,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
身旁,侍衛正在匯報:「已經安排好了,天乞說她家裏有三個孩子,此事若真,那她必然不忍心看到無家可歸的孩子流落在外,我們的人就能順勢接近她。」
章旋晃了晃手中摺扇,用渾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