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的蕭染書回到山頂,她下山上山都在想事情,走的這兩趟也不覺得累。
回到茅草屋後,飯菜已經做好端上了桌,張大娘從不多待,幹完活就下山去了。
蕭染書依舊沉默,安靜的用餐。
泉月和白焰也跟着一聲不吭,乖巧無比。
飯後沒多久,徐成根就將騰國的律法和地圖送了上來,效率驚人。
蕭染書今天沒睡午覺。
她給自己沏了一壺濃茶,來到主屋內的長桌前坐下。
現在的茅草屋家具豐富了起來,大多都是老趙和趙鐵柱砍了樹用木頭做的,一家子都心靈手巧。
蕭染書讓泉月拿來筆墨紙硯,閉眼坐在椅子上養神。
泉月放好了東西後,將泡開的濃茶倒於茶盞中遞上。
蕭染書依舊閉着眼睛,吩咐道:「未來兩天我誰也不見,別讓任何人進入院門。」
泉月問:「黑羽軍的關將軍也不見?」
蕭染書眼睛都不睜:「對。」
泉月想了想:「嗯,那我讓張大娘別來了,我下山拿,然後給主人端進來?」
他會打雜,但做飯不好吃,主人就喜歡吃張大娘燒的菜。
蕭染書:「你也別進來,放門口。」
泉月一撇嘴:「知道了。」
他退出去,將主屋的門關好。
隨着房門閉合,蕭染書睜開了眼。
她先是喝了口茶,而後翻開那本厚厚的律法。
這麼一讀,就忘了時間。
接着,她又換了一泡濃茶,開始研究騰國地圖。
夜幕降臨,燭火投下微弱的光。
搖曳的昏黃中,映照着一個身影靜坐在桌前,不知道多久沒挪動過位置。
屋外的星空沉靜而深邃,夜色籠罩靜謐的時刻,一切仿佛被停滯。
夜以繼日,晨光熹微。
日升時柔和的光線打破了黑夜的沉寂,隨着黎明的到來,大地甦醒。
兩天後。
吱呀!
蕭染書推開了主屋的門。
白焰一直守在門口,第一時間起身,關心的看着她。
泉月也迎上來,問:「主人,要準備洗漱的熱水嗎?」
主上閉門不出整整兩天,主屋內的燈徹夜亮着,哪怕深夜了還能從窗戶外看到她挑燈夜讀的身影。
要知道她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能睡十四小時的人,從來沒有這麼沉浸又長時間的伏案過。
這讓白焰和泉月都很擔心。
蕭染書伸出雙手,一手搭在白焰腦袋上揉了揉,另一隻手則撫摸着泉月的銀髮。
她溫和開口:「別怕。」
白焰這哈士奇整天看門睡大覺,滿腦子只有她這個主人,黏人又單純。
泉月這小蚌精更是膽小什麼都怕,當初在容城他就嚇的一直抖。
真要打仗,場面必然血腥。
她一個現代人知曉的東西多,有心理準備,但家裏的乖狗狗和柔弱雜役肯定會嚇哭。
白焰:「?」
泉月:「?」
兩人都表情呆滯,不懂主上閉關兩天出來怎麼莫名其妙的。
蕭染書又給了兩人一個微笑:「替我準備熱水,我洗個澡。」
泉月:「哦好。」
小蚌精別的不行但玩水真是一流,分分鐘將一大桶熱水準備好,然後乖巧的退出去。
白焰繼續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
不久後。
院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白焰給了泉月一個眼神。
泉月這回沒跟她爭,出去處理。
茅草屋外。
站着的是全副武裝的關滄海,他手握長槍氣勢洶洶:「兩天了!我要見主帥!」
泉月走出來後不急不緩的關上院門,站在門前擋住。
他下巴微抬居高臨下,一臉冷漠的開口:
「主人不見,爾等待詔。」
關滄海怒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