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一襲銀白色的緊身長袍,凌亂的黑髮隨着風兒飛舞着,那冰冷的眼神,冰冷的唇,那一舉一動間的冰冷,都讓蘇月懷疑,眼前的這個軒轅冽,是不是當初她認識的那個軒轅冽。
或許在他的眼中,他從不曾喜歡她,帝王之家,哪裏會有真愛?都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可是別忘了,那句更加刺痛人心的日久見人心。
她恨他,甚至根本不願意再看到他,這世界上任何人說侮辱她的言語都行,可是軒轅冽,那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是什麼極愛你給他變得如此的冷酷無情?她沒有說話,只是將臉撇過一邊,看着這空蕩蕩的牢房,心裏也同樣有些空蕩蕩的。
他的唇一動,可終是沒說話,如今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眼前這個幾乎快要把她逼瘋的女人。
片刻的沉默之後,只聽他冷冷的道:「把這個吃了!」
他從袖子裏,拿出一白色的小瓷瓶,從瓷瓶里倒出來一粒白色的丹藥,俯下身子看這她道。
只是她那樣的表情,卻讓他的心更痛了,不過這樣也好,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真真正正的離開自己。
她的唇,揚起好看的弧度,像悠然盛開的花朵一樣,只是她的眼神卻是極其的冰冷與不屑,她回過頭,毫無顧忌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冷冷的道:「怎麼,這麼快就等不及了,要我死嗎?」
都說男人的話根本就不能信,可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多麼想把他的心挖出來,然後看一看他的心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她不願意解釋,既然他早已把自己當做那樣的女人,而自己早已決定離開,又何須解釋?因為她的心中早已明白,不在乎的你的人。縱然是怎麼解釋,也是全然沒有絲毫作用的。
「毒藥?」他開口,冷冷的一笑:「對,像你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就在我身邊,這天下以後就是我的,我怎麼會讓你留在我的身邊?」
「軒轅冽,你個混蛋!我恨你,你給我滾出去!」任何一個女人。都是有底線的,這些話從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就像燒紅的烙印一樣狠狠的燙在了她的心上,明明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再心痛了,可是不知不覺間,竟不知自己對他已經這麼的在乎了,竟然還會這麼在乎他的想法,不想去在乎的,可是為什麼在乎了?她不明白,她甚至開始有些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這樣了!
對。她恨他,她該恨他的,他毀了她所有的一切,如今又想要了她的命。
她的心,莫名其妙的酸楚了起來,緊接着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對着正要離去的軒轅冽大聲喊道:「來啊,來啊,你不是想讓我死嗎?你儘管放馬過來啊!」
正要離去的軒轅冽,就站在原地。只是背對着他的蘇月,看不清他痛楚的表情,只見他閉着眼睛,一隻手放在胸口處。緊緊的揪住了胸口的衣服,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不過,那也只不過只是一瞬間的表情,而後,他便猛地轉過身。臉上仍舊是 那冷冷的表情:「這樣也好,不過在你死之前,我必須要做一件事!」
軒轅冽說完這句話,伸手從懷裏拿出來一封信,而後他輕輕一扔,那封信便飄到了蘇月的跟前。
那封信的封皮上,寫着兩個大字:休書。
她的視線,落在那封休書上,這本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可是如今見到這封休書的時候,她的表情又是那樣的酸楚。
她的手指顫抖着,從地上拿起休書,然後顫抖着打開了信封。
看着那封他親自寫的休書,這麼相似的情景卻是有着不同的心境,想想第一次穿過來的時候,就收到了他的休書,如今,他居然以七出之條不守婦道將她給休了,而這未曾發生的一切,在他的休書中卻被寫的活靈活現。
很多事情她不懂,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別無所求,因為她已經不想再多問些什麼。
正所謂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是皇家的污點,一個必須要去除掉的污點,她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她的話根本無人可信。
一時間竟覺得這世間是如此的蒼涼,所有的風景也全部都陷入了一片灰暗,她的手一抖,那休書如同落葉一樣飄落在了地上。
看着她失神的模樣,軒轅冽真的心如刀絞,可
359愛恨茫茫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