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很多事情都發生在這裏,只不過,它卻總是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做着無恥荒謬的事情。至少最蘇月來說,她對祠堂的印象不是很好,就像現在這樣。
「好,蘇月,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認不認錯!」蘇正將蘇墨拿來的家法握在手中,是一根足足有十幾斤重的盤龍鐵棍,這根鐵棍因為多年並無使用,還可看出上面有一層鏽跡。
「我,無錯可認!」蘇月正了正身子,抬頭似看非看的瞧了一眼她這所謂的爹。
「好,我叫你嘴硬!」蘇正拿起鐵棍,毫不留情的朝蘇月身上打去。
方心怡一個撲上去,挨了一下便摔倒在地,痛的她爬不起來:「老爺,不要,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饒了月兒吧!」
虎毒尚不食子,可蘇正竟生生打了她二十多鐵棍,每一下,她都直着身子硬撐着,每一下,她都一下一下數在心裏,即便是再痛,痛的她肝腸寸斷她也不願叫出聲來,因為她知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在看她的笑話,現場的每一個人都想抓她的把柄,現場的每一個人,都希望她永無翻身之地……
「報!」管家蘇測慌里忙張的跑了進來。
拿着一根十來斤的鐵棒打人,蘇正此時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出什麼事了?」
「老爺,門口有一幫子乞丐鬧事!」蘇測面有難色道。
「一群廢物,連一幫乞丐都搞不定!」蘇正正在氣頭上,本來已經被蘇月的事情搞的焦頭爛額,現在又來什麼破乞丐,搞的他頭更大了。
「蘇墨,你帶上幾個人跟我去看看!」
隨後,蘇正便帶着蘇墨來到了大門口,身後尾隨着大夫人慕容幽和二夫人商婉竹。
「是誰?敢在我堂堂蘇家門前鬧事!」
「是你爺爺我!」趙全害怕蘇月會有麻煩,特地找了些自家兄弟來探個究竟。
蘇正抬頭瞧了眼帶頭的乞丐,見他滿身的毒瘡還有一身的臭氣,一副鄙夷之色。
「我說哪來的乞丐,怎麼,在廟裏還沒和蘇月快活夠?老子沒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蘇墨瞧出,來人正是當日在廟中所見的乞丐,出言譏諷。
「哎呦,我是說從哪裏跑出來一隻畜生啊,這麼不聽使喚,亂咬人!」趙全嘻嘻哈哈的跟兄弟們起着哄。
「你說誰畜生?」
「誰叫我說誰畜生!」趙全看了眼蘇墨,全城多少人怕他,可他們乞丐不怕,乞丐本就是天生地養的,而且又不害怕收保護費,他這條賤命是蘇月給的,他不能讓自己的恩人受屈。
「你和蘇月,你們倆孤男寡女的呆在廟裏,我都看見了,你還在這恬不知恥,你若再在此,別怪我將你送到公堂上!」
「哎呦!他們倆孤男寡女!我三兒堂堂五尺男兒,天生地養的難道我就不是人?你哪隻眼睛瞧見小爺我不是人?」三兒拍着胸脯,卯足了勁兒在眾人面前道,生怕別人聽不到他的說話聲。
「就是,我們孤男寡女,我們共處一室,那我現在看見你娘了,那我們倆現在算不算共處一室啊,你說要不要將你娘跟我一起扭送到公堂之上啊?」趙全這話一說完,許多乞丐兄弟們當即笑出聲來。
蘇正臉色不是很好看,他相信這些潑皮無賴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蘇正附在蘇墨耳邊說了幾句話,便氣呼呼的走了。
「月兒,你沒事吧!」方心怡忍着痛,爬起來,輕輕的抱住了蘇月。
「娘,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蘇月閉着眼睛,現在的她是在強忍着一股氣,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被活活打死,她也不要活的如此沒有尊嚴。
軒轅冽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着的杯子,將身子向前傾了傾:「你以為,你這麼耗着蘇老會放過你嗎?只要你開口求我,沒準我會替你在蘇老面前說幾句好話,饒了你這次!」
「你做夢!」蘇月閉着眼睛,一字一句回的決絕。
「月兒,你這孩子,何時變得這麼倔強啊,之前你爹只要稍微一打你,你就痛的哭爹喊娘的,如今這是怎麼了?月兒,你叫娘好心疼。」方心怡哭的抽抽泣泣,整個人變成了淚人。
蘇月不再說話,身後聽到一些雜亂的腳步聲,想必是蘇正回來了。
「王爺,真是不好意
006乞丐報恩